她有些驚訝地看著穿戴整齊的祁楚:“這就要走嗎?不休息一下嗎?”
祁楚淡道:“不了,我先走了。”
他的態度疏疏離離的,祁母有些失落地拉住他的手,哀怨地說:“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叫回來?可是你爸爸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要不回來,他就要出去找別人發洩,我怎麼辦啊?阿楚,媽媽老了,媽媽鬥不過外面那些年輕的姑娘們了。”
“沒關係!”祁楚推開她的手,溫和地笑了笑,“真的沒關係,只要你過的好,我也開心。”
祁母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一時有些把握不住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判斷著祁楚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才說:“那你去吧,你一夜沒睡,不要開車了,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吧。”
“沒這麼嬌氣,我走了。”
祁楚從祁夫人身邊擦肩而過,在越過祁夫人肩膀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便褪了下去,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一直都這樣,從小就這樣。
因為害怕父親出去找別的女人,第一時間把他推到父親的面前,讓父親把所有的憤怒發洩在他的身上,而她自己在旁邊做那個溫柔賢良的女人,勸生氣的丈夫消消氣。
她就是這樣得到“祁夫人”之位的,所以只能這樣保持,因為這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穩妥的辦法。
“月色”酒吧包間,祁楚一進去就直接灌了兩杯白蘭地。
“你瘋了,你可是醫生,沒幾個小時就該上班了!”
慕容風一把奪過祁楚手裡的酒瓶子,制止他再倒下去。
“我有數,還有五個小時!夠醒酒了!”
祁楚煩到燒心了,可是還有理智。
“行,你可真有數。”
慕容風鬆開手,祁楚還真的就只喝了一杯就換了果酒。
慕容風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可能是我們幾個裡最冷靜的,墨梟看著冷靜,只怕心裡已經亂成麻了。”
祁楚輕笑:“嗐,都是人,誰能真的做到裡外一樣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