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風掛了電話,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窗戶,彷彿發誓般,一字一句地說:“沈星月,我一定會為你翻案,那些吞食了沈家的臭蟲,我一定一個個地把他們都揪出來。”
他陳啟風,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要讓陳啟風三個字,名聲響徹星城,他要娶這個城市最美麗的女人,他要向陳天明向所有人證明,他陳啟風比任何人都強。
司墨梟再厲害又怎樣?他可能根本就連殺害他父母的真兇是誰都不知道!
等他為沈家翻案,真兇自然水落石出,到時候司墨梟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此時的陳啟風就像一個突然要發奮圖強的年青人,覺得未來充滿光明,前途一片明媚。他甚至想到司墨梟為他送上“感謝找到真兇”的錦旗時恭敬禮貌的樣子。
當然,此時的陳啟風也不知道那個黑漆漆的窗戶內,並沒有沈星月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個昏過去祁雲飛。
今晚也是祁楚最忙碌的夜晚。
他從司家別墅離開跑到銷金窟看祁雲飛留了藥,接到家裡電話說母親身體不好,回到家是父親無端的指責和謾罵。
這是祁楚一直以來在家裡的生活,父親管不了祁雲飛可是管得了他,就把所有憤怒都發洩在他的身上,因為他的身份特殊。
祁楚挨完罵,接了電話也衝對方發了一通脾氣,把手機扔床上洗了個澡,出來後就發現手機上三個司墨梟的未接來電。
“死定了!”
司墨梟本著“事不過三”的原則,但凡什麼事他給到第三遍機會,那就幾乎跟到絕命崖沒什麼區別了。
祁楚看著半小時前的來電顯示,無力地癱坐在床上,也不回了,回了也改變不了現狀。
這時手機響了,是慕容風的聲音:“沒睡就出來喝酒吧。”
“行!”
祁楚二話不說提著襯衣換上了。
出門看見了從臥室出來的母親。
每天凌晨四點起來給父親做養生粥是母親這些年的習慣。
祁楚推了一下眼鏡,衝她打了個招呼:“早啊,祁夫人。”
母親喜歡別人這樣叫她,祁楚也跟著這樣叫。早幾年祁夫人還會嗔怪兩句,現在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