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唱!”祁雲飛摸索著找到手機裡的手電筒。
“好!”
沈星月好脾氣地輕輕地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她的喉嚨受傷後,聲音就變得很低,如果不刻意控制,說話都有些像哭。
此時低低地吟唱,彷彿在唱著世間最哀傷的悲歌,字字句句如泣如訴,一字一字地割裂彼此的心臟。
祁雲飛像孩子一樣抱著她的脖子,將腦袋搭在她頸窩裡。眼淚漸漸打溼了沈星月的脖子。
沈星月問:“你哭了嗎?”
祁雲飛悶悶地說:“沒有!接著唱!”
“好!”沈星月一路唱著,一路走。
平時六七分鐘的路,因為揹著祁雲飛她生生走了半個多小時。
沈星月揹著祁雲飛站在自己家門前,輕輕地說:“我回來了。”
然後她側著身用身體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這樣一扇沒有鎖的破門,沈星月都不捨得用腳尖去踢開。
“祁三少,我們到了。”
沈星月艱難地在牆角的床墊前緩緩蹲下,想盡可能溫柔的把祁雲飛放在床墊上。
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了,雙膝剛一彎下,下盤就失去了力量,整個人被身後的祁雲飛墜著往後摔去。
“對不起,對不起,痛嗎?”
沈星月顧不上自己,連忙爬起來去看祁雲飛。
剛一動,一條手臂就圈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摔在了床墊上。
手電筒落在床墊上,照在牆上,也照著兩張面面相對的面孔,無聲的卻像絕境處相互取暖的人,沉默卻又想盡辦法關照彼此。
祁雲飛抬手蓋上她的眼睛,輕輕地說:“抱一下。”
沈星月聽話地閉上眼睛,很快她就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流到她的頭髮內,又很快地變成冰涼的液體流出她的頭髮外。
過了一會,祁雲飛推開她,聲音仍然那樣霸道:“倒水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