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東宮,便聽說晏清洵求見多時。
見了晏清洵,小二深深作了一揖,道:“勞先生久侯。”
晏清洵頷首,道:“部署臨陣變卦的源頭找到了。徐太師日前向太子秘密舉薦了一位謀士,此人......乃晏某師弟,靈嶰谷同門。”
小二聞言,皺起了眉:“此人莫非秦王斥候?”
“非也!其名‘聶棣’,主修縱橫之道,能耐不在我之下。晏某專門要到了他呈給殿下的計策,部署翔實,無怪乎殿下臨陣變卦。若非秦王老奸巨猾,以此謀行,定能成事。”
小二不以為然,冷笑道:“即便如此,他又何必令父親密而不發,致使我們應對不及?聽說靈嶰谷主弟子三千,你們認識?”
晏清洵聞言,忽然眼神飄忽,看向別處:“其實......不太友好。”
小二滿臉黑線:“先生與此人結怨頗深?”
晏清洵面露難色,掙扎許久,道:“事關私隱,請恕晏某無法告知。但晏某敢斷言,此人絕非公報私仇的小人。”
小二沉了臉,這樣看來,聶棣最可能的就是政敵探子,就像曾經的晏清洵一樣!
思慮片刻,小二問道:“此人現在何處?”
“已為東宮門客。但您的身份只有殿下夫婦、晏某與四公子清楚,若是貿然相見......”
小二道:“不急,我們可以逼人主動出招。饒是秦王及時止損,滅掉李勉。昨日那場刺殺總有官員傷亡吧。南鈺擅離職守在前,誤信詐降敵軍在後......”
晏清洵搖頭道:“不夠,僅以此不足以扳倒秦王。”
“作為試探聶棣的籌碼而已。”
晏清洵想了想,道:“女公子是想借秦王的錯處把柄,對付武將。”
小二笑笑:“知我者先生也。秦王勢大,最根源在於麾下大批效忠武將,零零散散的兵權早已超出南夏半數。不妨架空他們好了。”
建光九年四月中旬,東宮官員上奏夏帝,將秦王一脈中下層不少官員罷職流放,其中空缺由東宮填補。
晏清洵道:“但秦王一黨真正的中流砥柱,是功勳顯赫的各高階將領。”
小二道:“那就明升暗貶,奪了他們的實權。”
同年五月,太子請旨嘉獎英雄,為名將封爵賜金,巧妙架空兵權。
晏清洵問道:“女公子認為,如何根除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