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結口頭交,肚裡生荊棘。
城主夫人不知蘋末朱唇含蜜腹藏劍的伎倆,急忙扯住她,讓她退到後面,並用身體護住蘋末。
被擠到一邊的柱子,一下子就惱了,一把將蘋末從城主夫人芄蘭身邊推開,驚得芄蘭忙問他這是在做什麼?
“姨娘你不知,他們兩口子完全就是一丘之貉。她這是在你面前演戲,小心她從背後捅你一刀。”
柱子說“笑中有刀,柔而害物”,就是用來形容蘋末這種人,讓他姨娘城主夫人芄蘭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蘋末這隻狐狸精。
面有慍色的芄蘭嘆了一口氣,看向表情滿是悽楚的蘋末,教訓起柱子來。
“你這孩子,姨娘平時疏於對你的管教,養成了你驕縱的性子,還不快給蘋末姨娘道歉!”
“什麼狗屁姨娘,我娘可沒她這麼不要臉的妹妹。姨娘你可別傻了,你就看不出來,她待在你們身邊目的不純,有事兒沒事兒總是愛往姨丈賈富貴身上湊,特別不要臉。”
說著,他還看向任無良:“叛賊,就是因為你狼心狗肺,不講道義,所以老天爺才配給一個不守婦道,愛給你帶綠帽子的老婆。”
城主夫人芄蘭這下子可真被柱子給氣到了,正要喝罵其,卻被城主賈富貴扯住,安撫她不要生氣,並示意她蘋末確實沒有安什麼好心。
城主夫人芄蘭覺得是因為任無良反叛,蘋末無辜受牽連,才會引人猜忌,所以並不以為意。
因柱子的辱罵,臉色變得越加陰沉的任無良,將短刀朝著賈富貴揮了一下。
“賈富貴,你無德無能,若是沒有賈氏一族先祖庇佑,有何資格坐上城主之位。今日,你若是識相的交出城主印信,還有金庫鑰匙,吾便放你一馬。否者,可別怪吾等兄弟手中的刀劍無眼。”
“任無良,本城主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會沒有防備嗎?”
說著,他伸長脖子,朝門外喊道:“石公子,你等也該現身了。”
聽到賈富貴呼喚石天帚的名字,所有人都看向院門口,但空空如也的院門口處,除了風捲枯葉,就連路過的野貓都沒有一隻。
賈富貴完全沒有想到,之前與他約定好的石天帚,竟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不由得焦急轉頭,看向還站在屋內的九方韶雲與殷玄凌。
殷玄凌“嗆啷啷”拔出玄青劍,正欲上前,卻被九方韶雲抓住了手腕。
“別急。”
眼見石天帚三人沒有出現,九方韶雲又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任無良的態度一下子囂張起來,陰笑著讚揚九方韶雲識時務。
狡黠一笑的九方韶雲沒有作聲,晃著明晃晃大刀的任無良等人,朝前步步逼近,眼看就要將賈富貴幾人圍住,忽從門口處衝進來三人。
許多魚手中的鴛鴦雙短劍翻雲覆雨,與移動速度如飛,邁著詭譎步伐的百兩,眨眼間,就衝到那些反叛軍的後方,手起刀落間,就有兩三名反叛軍被砍翻在地。
掐著時間跳出來充當救世主的石天帚,手搖牡丹摺扇,風度翩翩,一派輕鬆的緩步向前。
任無良見石天帚三人竟然真的出現了,立刻調轉刀尖兒迎戰,臉上毫無懼色,冷哼一聲:“就算你們三人來幫忙又如何。先前在杻陽山處,還不是未能耐吾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