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一根偉大的魔杖,隨隨便便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模樣。——莎士比亞
“姐夫,不好了,任無良那個殺千刀的造反了。”
花容失色的蘋末,腳步凌亂的奔跑進屋內,但被橫劍的殷玄凌攔在外室與內室中間,只能隔著倒地的屏風,踮起腳尖兒,朝內高聲急迫的呼喚。
“姐夫,姐夫,任無良那個混蛋帶著人,將這個院子給圍住了,讓你交出城主印信和金庫鑰匙,否則就血洗城主府,殺光所有人。”
柱子聽到任無良竟然想要奪城主之位,立刻氣得跳腳,破口大罵。
“任無良個王八犢子,什麼狗東西,就憑他那張天天給他爹孃弔喪的臉,也配做城主,我呸!小爺我這就出去撒泡尿,讓那狗東西好好照照鏡子,看把那狗東西給活活羞死!”
咋咋呼呼的柱子衝出了屋子,停在門口,怒視身穿盔甲,領著一幫鄉兵堵在院中的任無良。
“好你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我姨丈好心收留你在城主府當差,你竟敢毒害我姨娘,還想要搶奪城主位置,真是不知死活,良心都被狗吃了。”
高聲辱罵任無良的柱子越說越氣,道他早就看出,任無良與他媳婦兒蘋末二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要弄死他姨娘與姨丈霸佔城主府。都怪他姨娘心軟無知,姨丈又是個“耙耳朵”,才讓他們這對兒狗男女住進了城主府。
說著,他轉回身,從新衝回屋內,一把抓住蘋末的頭髮,將其揪到門外,用匕首抵住蘋末的脖子,威脅任無良。
“看門狗就應該老實的當你的看門狗,還痴心妄想做主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一條賤命有幾兩重。小爺警告你,趕緊跪地求饒,否則就殺了你媳婦兒再殺你。”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從柱子與蘋末的中間飛過,射在門框之上。
耳朵被利箭擦破皮的柱子,眼見流下血來,立刻吱哇亂叫起來,大聲嚷著:“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內室當中,九方韶雲已經一滴不剩的給城主夫人芄蘭喂完藥。再次放了一個奇臭響屁的芄蘭,又嘔出一大灘的黑色嘔吐物,然後原本圓滾滾的肚子憋下去了一半兒,看上去像是懷孕四五月的樣子,雖然未痊癒,但人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了。
“相公,我這是怎麼了?”
城主夫人的一聲相公,把賈富貴的眼淚都給喊下來了。自從夫人生病,他原本就不太富裕的頭髮,更是雪上加霜的嘩嘩往下掉,眼看就要掉成一個大光頭了,終於得到上天垂憐。
摟著芄蘭在懷的賈富貴涕淚橫流,連連向九方韶雲這個大恩人,他頭髮的大救星道謝。
九方韶雲道此症還未痊癒,需待三日後,再服一副藥,徹底清除體內的餘毒,才可安心。
說著,她看向城主夫人,道她這幾日會頻繁如廁,此乃排毒之象,不必緊張。
還有,下床走動有利於排氣排毒,但也不能過分勞累。
最後就是,蠱脹之毒的餘毒也十分狠辣,若想孕育後代,最好等三月之後方可。用袖子抹去眼淚的賈富貴,再次連連道謝,並道待她夫人身體康復之後,為報此大恩大德,他允九方韶雲到金庫挑選珍藏品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