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奇的是,這裡並不是個工廠,倒只是個小小的酒吧。
深夜裡,酒吧裡的人醉醺醺的出來進去,似乎再平常不過了,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可傅言算想起初次去罪域的情形,小小的不起眼的房子後面藏著電梯,下面藏著長長的甬道,深處則別有洞天。
以鄒牧的心機,想到這個主意,也並不奇怪。
他確定了位置,卻沒敢打草驚蛇,便開車回到了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他放輕了腳步走進臥室,脫了外套,將槍支都卸下,去浴室衝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慕笙睡得正香,傅言算躺在她身邊,她卻立刻本能般的鑽進了他懷裡,咕噥了一句:“阿言……”
“我在。”傅言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慕笙又哼哼了兩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這三天,傅言算一直在別墅陪著慕笙,安心等著鄒牧那邊把貨都裝好。
慕笙這段時間又發過一次禁品的症狀,被藥劑壓下去了,大概下個月就會好起來。
顧錦身上的傷重一些,能下床走動已經很好,一直在慢慢修養。
三天後,鄒牧那邊的人傳來訊息,車隊已經出發,準備走山路直到運到碼頭遊輪上。
一切進展的似乎都很順利,也就意味著完成了生產任務的製藥廠此刻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
傅言算看了看天邊的晚霞,說:“動手吧。”
肖寒負責指揮車隊,林曜的人在海域準備攔截扣押,林曜本人卻必須留在別墅守著慕笙和顧錦,一步都不能離開。
傅言算換了衣服,提槍出門,他有自己的硬仗要打。
他開車去了那家酒吧,此刻夜幕尚未完全降臨,酒吧裡也沒有客人,只有一個酒保在吧檯前擦著酒杯。
傅言算走進去,酒保說的是標準的英語:“喝點什麼?”
傅言算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問:“門在哪裡。”
酒保面色一變,伸手就去櫃檯裡摸武器,卻被傅言算猛的抬槍抵住了眉心,他冷聲問:“門,在哪裡?”
酒保被他的氣勢嚇到,槍已經頂在頭上,不得不服軟。
他輕輕的指了指儲藏室的位置,傅言算點頭:“多謝。”
然後他猛地抬手,槍柄敲擊在酒保的頭上,將人砸暈過去。
他把人拖進儲藏室,用繩子綁好,堵住了嘴,又順手從他兜裡摸到了對講機。
儲藏室後面是一扇木門,將門推開,便是一部藏得嚴嚴實實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