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場面已經超出她的想象力了,一個男子送一個女子珠釵,按照她們家鄉的說法,是、是那個意思吧……
所以,丫環十分忐忑。
不知道宋安寧該如何應對。
豈料,宋安寧咬牙切齒了半響,卻只是將那支珠釵取下來,恨恨的說:“這生意做得可真值當,我那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丫環:“……”
宋安寧少了根筋。
丫環也不好多嘴提醒。
於是,原本是一場浪漫告白,最終,卻硬生生的被宋安寧因失去一塊上好玉佩的心痛給忽視過去了。
裴清宴還有公務在身,翌日就不得不離開了。
他離開前,特意派人放出了訊息,南唐的邊境輿圖已經落到了繡衣司的手裡,是裴清宴特意從林豐身上取出來的,和宋安寧沒有關係。
那些南唐探子,不會再來找宋安寧的麻煩。
而京中皇帝那邊,也可以憑著這份輿圖與南唐談判,讓他們暫時老實點,給大淵以喘息的機會,全力對抗北敵。
時間在冰雪消融中緩緩掠過。
眨眼間,宋安寧回家已經兩月有餘。
冰雪漸消,陽光從厚厚的雲層中鑽出來,將溫暖的金光灑向大地。
宋安寧坐著馬車出了門,駕車的是她從蔣府帶出來的冬來,馬車裡陪著她的是冬青和茯苓。
自從回來以後,除了族中的長老們頗有微詞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對宋安寧這個和離回孃家的女子說三道四。
當然,這也和冬天太冷了,她極少出門有關係。
如今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宋安寧暫時還不想嫁人的事,左右閒來無事,見父母哥哥們都忙得團團轉,便主動請纓,要去幫孃親照看鋪子。
沈嬌原本還有些不放心。
畢竟她以前雖說跟著自己學過一段時日,但從來沒有單獨打理過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