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抿唇。
想到這個人前世的結局,倒也不想和他爭辯什麼。
遂又福了一禮,才帶著人離開。
等她離開以後,自有人過來向裴清宴稟報,剛才在獄中發生的一切。
裴清宴並不是什麼活菩薩,自然不可能讓她去見犯人,還不讓人在旁邊守著。
因此,不管宋安寧和蔣榮升說了什麼,他都能知曉得一清二楚。
這一點,宋安寧也明白。
所以並沒有避開他。
聽了屬下的稟報,裴清宴有些詫異。
“這事竟然是真的?”
屬下笑了笑,“是啊,倒也真挺意外的,這蔣家大公子是安遠侯庶子的事情,之前只聽街上傳過,原以為是哪家的人在中傷蔣家和安遠侯,現在才知道,世上本無空穴來風,這道理是真的啊,蔣華還真就是安遠侯的兒子。”
裴清宴忍不住暗中腹誹。
可不是有人中傷嗎?
而且那中傷他們的人,還就是眼前剛走的這位蔣少夫人。
想到宋安寧,他的眼眸又不由微微眯起。
所以,她是一早就知道了蔣華的身份,且已經進京,所以步步為營,籌謀了這些許計,一步一步將蔣家眾人引入陷阱之中?
呵,有趣,真有趣。
裴清宴轉身離開。
當天中午。
宋安寧回去以後,先是在外廳稍作歇息,喝了口水,這才去後院裡見老夫人。
老夫人一直在等著她,見她回來,頓時欣喜不已,連身份都顧不得了,連忙親自迎上前來。
“怎麼樣?繡衣司那邊的人怎麼說?”
宋安寧面容晦暗,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宋安寧道:“他們不肯放人,不過我倒是求著見了公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