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與安遠侯有著血緣關係,蔣華若脫不了干係,那身為他親爹的安遠侯還能跑得了?
意識到這一點,蔣榮升立馬就樂了。
這果然是個好辦法。
“好,我告訴你,蔣華確實是安遠侯的兒子。”
宋安寧瞳孔一縮。
雖然早就知道這是事實,可當真正親耳聽到這話從蔣榮升的嘴巴里吐出來,她還是心頭微顫,閃過一抹疼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問問這些人,你們的臉呢?
如此欺她騙她害她,誤她一世,內心就真的沒有半點愧疚和羞恥嗎?
大約也意識到這個真相會讓宋安寧不高興,蔣榮升有些赧然的搓了搓手,尷尬的說:“其實也不是故意瞞你,只是這事茲事體大,稍微一個不好,就容易對華兒的前程造成影響,這不,你瞧,我們連二房和三房都沒有說,他們可是我親弟弟,所以我們真不是要故意騙你。”
宋安寧諷刺的牽了牽唇角。
脫口的聲音卻溫順綿軟得像一隻聽話的小羔羊。
“我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夫君著想,只要夫君好,我受些委屈也沒什麼的。”
蔣榮升立馬樂呵起來。
“你能想明白就好。”
“既得了公爹的準信,那我也放心了,我這就回去讓婆母給夫君寫信,只要夫君一回來,保準能救出公爹,公爹在獄中先好好保全自己吧。”
“誒,那你們得儘快,這裡到京城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一天一夜的時辰呢,你讓華兒收到信就立馬過來,一刻也不要耽誤,知道了嗎?”
“知道了。”
宋安寧福了福身,隨後轉身離開。
出了天牢,她在外面又碰到了裴清宴。
此時,男人正站在天牢外,碎金色的陽光灑了他一身,將他照得有些不真切,恍若從天而降的神祇。
宋安寧走過去,恭敬的行了一禮。
裴清宴問:“見完了?”
“是,多謝大人行這個方便,我想知道的俱已知曉,這段時間還請大人對我公爹輕點用刑,我公爹有沒有參與雍王謀反案,相信大人其實成竹在胸,一切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用刑過重只怕會受不住。”
裴清宴冷漠的扯了扯唇角。
“你一介婦人,膽子倒是大。”
有多少年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