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作何解釋?
獨孤景撿起地上外衣使勁抖了抖連忙追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兩人下了山重新進入杭州城中。城中吳越國禁軍林立嚴密排查,不時便又三五人一群巡邏而過。
“吳越國君信佛,這幾日出現了眾多命案所以才會如此,若是還如之前那般,只要不鬧大吳越國並不會管。”獨孤景解釋道。
杜汐兒點頭:“只是看起來似是無為而治罷了,其實武林爭鬥他並不敢多管。”
獨孤景不知道杜汐兒口中的“他”是誰,不知是指的吳越國君還是吳越國,想來無論是指人還是一國,都並無區別。
獨孤景想了想也就點點頭,杜汐兒又道:“休息一日明日再出發吧……不行,午後便走。”
獨孤景問:“杜姑娘是想先去一趟司馬府嗎?我不攔著便是。”
杜汐兒搖搖頭:“不了,你說的沒錯,司馬寵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是主謀,而且也值得我特地去殺她,若是她能夠儘早抽身那我便留她一命,若是下次還敢,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獨孤景不再說話,兩人小心找了家客棧落腳,杜汐兒早膳也不吃遍回房沐浴去了,獨孤景吃完早點給她留了一些,然後也回房沐浴歇息。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獨孤景才悠悠轉醒。
開門後獨孤景眼前一亮瞬間沒了睡意,只見杜汐兒身著一襲翠綠長裙,髮絲如瀑傾瀉而下,娥眉淡掃,朱唇輕抿,面含桃花,火雲鞭不再盤在腰上而是如阿瑤那般掛在腰後。
獨孤景一時看的有些呆了,很是失禮的盯著杜汐兒的臉龐不發一言,直到杜汐兒一拳錘在他額頭。
“啊,杜姑娘下手輕一些。”獨孤景捂著頭慘叫道。
杜汐兒知道自己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哼了一聲轉身便走:“用午膳了。”但是心中卻不免有些嘀咕,不知道為何琴歸羽要讓自己有愛美之心,自己花了半個時辰還多,若每日都要如此哪還有時間練功?
獨孤景沐浴後也換了身衣物,不過他一向穿的都是錦衣,所以杜汐兒看來也並無不同,不過那平淡的目光落在獨孤景眼中卻是讓他心中落寞。
兩人用過午膳後邊不再停留,在杭州城中尋了兩匹快馬離去。
兩人先去的淨慈寺拜見救了杜汐兒性命的僧人,但是說明來意之後卻被拒之門外,一個小僧傳話道:“兩位施主請回吧,我師父說了,只是受人之託罷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事已了緣分已果。”
獨孤景問道:“多謝小師傅,只是不知大師法號,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麻煩小師傅告知。”
小僧人想了想,覺得此事沒必要再回去詢問,便道:“師父法號智覺。”
兩人雙手合十拜別。
沒能見到智覺大師本人,但是兩人更加覺得琴歸羽猜測沒錯,想必是錢家,或者說是錢王的默許。知道杜汐兒是絕回谷傳人才相救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的是為了對付司馬家,如果說司馬家一介商人不值得錢王如此大動干戈,那可能因為涉及江湖之爭吧。
站再淨慈寺門外看向夕照鋒,杜汐兒想了想,還是沒去夕照軒。
沿著西湖南岸出了杭州城,來到阿瑤埋葬之處,稀稀疏疏的幾座墳墓,其中唯一一有墓碑的便是阿瑤所葬之處。
一塊木板立在墓前,簡單的刻著“竹瑤之墓”四字,一個尚有一半的酒的酒罈,四周數個屍首分離之人。
“想必是前天師父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