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很好!”獨孤澤一連說了數個“好”:“你既然拼命都要護著她,那就隨她去絕回谷吧,從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獨孤澤的兒子,乾和山莊也與你無任何關係,你永遠都別再回來!”說罷甩袖而去。
琴歸羽感到意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僅僅想把獨孤景帶回去,沒有別的想法。
“爹……”獨孤景剛說了一個字便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昏了過去。他軟香七日散還未解,全身內功盡廢,雖然獨孤澤沒有用全力也是完全承受不住。
杜汐兒求助地看向琴歸羽,琴歸羽依舊坐著未動:“虎毒不食子,無性命之憂,帶去房中休息吧。”
杜汐兒這才放下心,想將昏迷的獨孤景抱起來,但是她比獨孤景矮了一截,若真的抱起來怕是有些滑稽,但是琴歸羽卻不幫忙,樂正商看不過去,過來將獨孤景送入了房中。
樂正商將獨孤景放在床上,杜汐兒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開口道:“多謝。”
樂正商看了看坐在床邊顯得有些嬌小的杜汐兒,開口道:“杜姑娘……”
“絕無可能!”杜汐兒拒絕道。
樂正商苦笑一聲道:“在下明白姑娘心意了。”說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獨孤景。
杜汐兒回頭看去,卻見他正看著獨孤景,連忙道:“不要誤會,我與獨孤公子也曾共患難,他救我性命,我也便擔心其安危罷了。”
“原來是我誤會了。”樂正商點點頭轉身離去。
院中,圓月如盤,沉浸於青黑的天空。
一縷似有似無的殺機在院內環繞,沉浮,讓人無法摸清來於何處。
最後還是雪老人先開了口:“哎,還是讓我這個不要臉皮的老傢伙來說罷,老夫前來杭州城很簡單,聽說火雲鞭出現於此,琴谷主更是在此處停留數月之久,再加上武功秘籍,老夫就是想看看這個武功秘籍,再跟琴谷主過上兩招。”
說話間雪老人還從懷中掏出了盤成一團的火雲鞭,將火雲鞭丟向琴歸羽繼續道:“老夫已經半截身子入土,武功也止步於此多年,希望琴谷主能夠成全。”
“雪老人何必再說一遍,今日在花園中便已經答應。”琴歸羽將火雲鞭接住,“就單為了還雪老人尋回火雲鞭之恩,往後雪老人可隨時來絕回谷參閱家師劍法。”
“哈哈哈,好,老夫的要求說完了。”雪老人看向周圍其他人,“你們看,多簡單,琴谷主可不是小氣人。”
一旁柳斷魂見無人說話,也開口道:“在下於琴谷主也無仇隙,也不會劍法,來此也只是為了一觀武功秘籍,望琴谷主成全。”
“好說。”琴歸羽回應道。
雪老人目光從柳斷魂身上移開,掃過豐休、樂正商、段和玉、張寬四人,這四人早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無需再問,今夜跟隨而來只不過是怕自己錯過些什麼罷了。
目光看向老酒鬼,卻見成甚“嘿嘿”一笑,也不搭話,雪老人也不想跟他多廢話直接看向花青,在場的所有人之中,能入得了自己眼的除了琴歸羽,就只剩這個“劍雨”花青了,即使是幾大門派的掌門都不行。張寬為人易怒,十年來武功進展緩慢,早就已經走到了頂,以後也不會又多大成就,也看不上眼。
花青身著黑衣,面容如斧削般稜角分明,目光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手中持著一把雨傘,無論是否下雨這把傘都不曾離身。他從下午在花園中露面一直到現在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也沒打算說話,如果不是雪老人看過來,他也不打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