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還未回來,獨孤景用力揉了揉投,終於清醒了很多,開口問道:“司馬姑娘,我為何會在這裡,琴姑娘呢,還有阿瑤前輩,她們人呢?”
司馬寵臉色一變,將嘴一撇,難過道:“你這剛醒來,話都沒跟我說上幾句,倒是先問起了別人,還是兩個女子,不理你了。”
“不不不,在下絕無此意,只是琴姑娘與阿瑤前輩是在下共患難的朋友,不免有些擔心……”
“你還提,你還提!”
“好好好,我不提便是……”說著又感到一陣頭疼,獨孤景抱住自己的頭,五官幾乎扭到一起。司馬寵雙手伸向他的太陽穴,輕輕給他揉了揉,柔聲道:“都怪我跟你吵鬧,害得你頭痛,你別生氣。”
獨孤景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微微後仰身子躲開了司馬寵的手,問道:“司馬姑娘,我是怎麼睡著的?或者說,我為何會昏迷?”
司馬寵突然縮回了手,滿臉飛紅,半晌才用細如蚊吟的聲音道:“還不是因為公子不願意留下來,我才……我才出此下策……”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完全聽不真切。
恰好此時小竹回來,這次端來一大碗粥,獨孤景吃了兩口便飽了,便放下了碗筷。
飯後獨孤景站起身剛走兩步,才發現自己身體虛弱,搖搖晃晃,無奈又被司馬寵扶著上了她的香塌休息。
司馬寵也不離去,就在他身邊守著,兩人時而目光相接,司馬寵便是滿臉通紅。片刻後獨孤景想起杜汐兒所教內功,便閉目調息。
之前沒有注意,自己的丹田處竟然一片空虛,難怪會覺得虛弱,渾身無力。沒作多想,便立即開始運氣。
透過之前那些日子,獨孤景的內功早已經被完全改變,現在的內息中正平和,並無自己原本內功那般滾燙熱烈,也沒有自己原先想的那般陰寒。
透過一個時辰的調息,內功恢復了七八成,獨孤景這才睜開雙目,卻見司馬寵拽著自己睡著了。
獨孤景輕輕坐起身看向她的側顏,只見睫毛纖長,翠眉丹唇,握著自己的手柔若無骨,不由的心中一動。
許是坐起時驚動了她,司馬寵睜開明亮的雙眸問道:“公子要走麼?”
“不是,只是看姑娘這樣趴著會累,想讓姑娘到床上來……”話到一半發覺不妥,自己現在也在床上,這麼說實在是唐突了佳人,連忙改口,“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在下是說……”
“公子。”司馬寵喚了他一聲,“若是現在我想與公子離開此處,公子可答應?”
“離開?”獨孤景不解地問道。
“江湖紛爭,離州城之事我也聽說了,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上什麼事我只會拖累公子,所以便想著與公子離開此處,遠離江湖,雙宿雙飛,豈不更好?”
說罷睜著水潤的雙眸看向獨孤景,獨孤景捏著她柔軟的雙手,深陷於她如水雙目之中,開口一個“好”字來到了喉嚨,但是卻突然卡住。
似乎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
“公子,你怎麼了,公子不願意帶著寵兒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