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被江湖中人這麼叫的,還是琴谷主的夫人,你能這麼叫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琴歸羽作惡多端,也是死不足惜!”
“你知道個屁!”
暴怒的阿瑤衝上來一腳將他從獨孤景手裡踹飛,砸在柴房的牆上,柴房頂上落下一片灰塵。
扯過他的頭髮將他一路拖到了柴房外,陳大夫見狀忙帶著陳夫人進了屋內。
將他丟在地上,阿瑤蹲下身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嗎?醫館,同平鎮的若歸醫館,這裡別的沒有,藥多的用不完。”
阿瑤說出了現在身處何處,她自然不會想將陳大夫夫婦二人推入火坑,那隻能說明這人絕對是無法活著離開了。
這人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啐了一口罵道:“妖女,有本事你就給一個痛快的!”
“我沒本事。”阿瑤聲音更加溫柔,“琴谷主的下落,我要讓你哭著喊著求著告訴我,少求我一句,少磕一個頭,我還不樂意聽。”
“獨孤公子,麻煩你將他嘴巴堵上,一定要堵的嚴嚴實實,不能漏出一點聲音,不然我怕嚇著街旁鄰居。”
無視這人的咒罵聲,阿瑤直接去前屋取藥,獨孤景找來幾塊臭抹布,一股腦全部塞進他嘴裡,院子裡立馬清靜許多。
片刻阿瑤返回,對著獨孤景揮揮手:“你去臥房看看琴姑娘,這裡交給我了。”
獨孤景知道她也是照顧自己沒經歷過這等殘忍之事,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他也不會阻攔。
“是,前輩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叫一聲。”
阿瑤點點頭讓他趕緊走。
臥房,杜汐兒已經醒了,陳夫人坐在床邊與她輕聲說著話,陳大夫坐在一旁。
在陳大夫身旁坐下,獨孤景看到陳夫人抓著杜汐兒的手。
此刻杜汐兒手上的繃帶都已解掉,露出了青蔥一般的纖細雙手,不過右手看起來有些紅腫。
獨孤景心下有些心疼:“都怪在下武功不精,拖累了琴姑娘和阿瑤前輩,若是當初能夠用心練武,琴姑娘也不至於受此傷痛。”
“公子不必自責。”杜汐兒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若是沒有公子在,恐怕今日也是凶多吉少。”
獨孤景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琴姑娘稱呼自己都只使用“公子”這一稱呼,自己記得剛見面時琴姑娘一些時候還會用“你”、“我”來稱。
感覺還不如當初直接用“你”、“我”來的親切。
幾人在臥房說話,外面隱約有一些沉悶的聲響傳來,分辨不清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