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約瑟夫說沒有,拉比茨的態度就冷卻了下來。“約瑟夫,我以為總督閣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任何調查只能靠證據從外圍開始,直接調查埃文趙,引起的風波,即便是總督,也承受不了。”
“我只是一個警察,我只懂得辦案,不懂政治。如果只能這樣縮手縮腳的調查,這個案子永遠也查不清楚。”
拉比茨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約瑟夫督察,你要明白一點,那就是任何事務都要為政治服務,這些案件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是誰做的!只要有一點有用的證據就夠了,這件案子該怎麼辦,不需要你來主張。”
不等約瑟夫說話,他又說道:“再奉勸你一點,不要私自調查,你沒有調查權,而且,在你之前,已經死了六十一人,我不希望你們成為六十二人,更不希望你們的死亡又給香江的治安添上一筆爛賬。”
電話結束通話,約瑟夫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狠狠地將話筒砸在電話機上。“政客,小丑,人渣!”
在他們的眼裡,這死去的人根本不重要,哪怕這其中有眾多的大人物。
哪怕是皇家學會的會長,知名的教授,億萬富翁,死了就失去了價值。
要不是國際社會有很大的壓力,他們恐怕根本不想調查真相。
他們只需要香江恢復平靜,順利發展,這就是他們的政績。
可是,等冷靜下來,約瑟夫也不得不承認,拉比茨的話很有道理。
能夠做出一晚上死了五十多人,第二天又死了八個人,可是還沒有留下一點證據的案件,作案的一方的實力,勢力,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
這不僅僅是一起暴力事件,更是政治事件。
他們這些警察能做的就是找出一點有利的證據能咬死某個人,而不是自作主張。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自己不比一隻狗更重要。
這樣一想,他對查清事實真相的心,也冷卻了不少。
從銅鑼灣離開,阿樂一個人開著車,走在大街上,有一種無處可歸的茫然。
這一次,他的手下的好手,幾乎全部參與了十一號晚上的行動,當晚就有一半離開,剩下的一半,今天又離開了香江。
現在的他,算不上是個光桿司令,因為社團最不缺的就是人,可是好手,值得信賴的手下一個也沒有了。
要不是他當晚留在別墅沒有直接參與行動,連他也要離開。
因為最近手下的好手都離開了,他的地盤其他人不敢侵佔,可是在幫派裡,被其他人佔了好幾條街。
如果是以前,阿樂絕對不會讓步,因為這代表了自己的利益被侵佔。
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在乎。
一條街一個月收五十萬,還要上交二十萬,加上安排手下,行動成本,一個月連五萬都掙不到。
即使被佔了幾條街,損失二十萬就了不得。
何況現在,由鄧伯做主,還給他每個月五萬的補償。
表面上,他損失慘重,但是,趙山河給他的五百萬,他都留下了將近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