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疼疼……”楚俗終於從宿醉中醒來,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卻又帶著點熟悉的環境。這是個整體色調偏冷清的臥室,衣帽架上掛著幾件女士衣服。
“吱——”正在楚俗還打量研究這個房間時,顧從良推門走了進來:“醒了啊,暴露狂。”“你!我!你怎麼會在這!”楚俗活像個丟了清白的小媳婦,拉緊被子擋住自己的堅實的胸膛。“這裡是我家,什麼我怎麼在這,喝酒喝昏頭了?”顧從良穿著一件白色寬鬆浴袍鄙夷道。
“對,我怎麼在這,不對,肯定是你覬覦本天才的帥氣,昨晚趁本天才醉酒然後強擼回家的!”楚俗指控道。“你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顧從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你…你要幹什麼!”楚俗緊張的看著徑直向他走來的顧從良。全然忘了自己是個1米八幾的“壯漢”。
顧從良向他伸手探來,正當他以為要發生什麼時,顧從良的手卻越過他拿了床頭櫃上那枚幽藍寶石的戒指。易聽南聽到臥室的動靜著急趕來,看到楚俗那堅實的臂膀羞紅了臉。“阿良,楚大哥,早餐我做好了,快些來吃叭。”易聽南羞澀的看著楚俗說,“嗯好”顧從良、楚俗異口同聲並互相白給了對方一眼。
餐桌上,顧從良看著手機喝著熱牛奶,而楚俗狠狠瞪著顧從良,彷彿被她佔了天大的便宜。“楚大哥,你吃煎蛋,這個是我親手做的!”易聽南看著楚俗殷勤道。“唔,好,”楚俗看了一眼嬌羞萬分的易聽南,塞了口煎蛋,“嗯,這個確實好吃!”聽此笑意在易聽南眼中泛開。’
回過神來,楚俗見喝完茶的顧從良緩緩起身,撫了撫輕微褶皺的衣襬,“白組長,還請帶我去看看屍體。”清越的嗓音這麼說道。“好。”老白乾說完立馬引路向停屍房。
負一樓停屍房內
“自大年關後開始,兩週左右便出現一名死者,3位死者人際關係間毫無任何聯絡,但相同點皆是死於自駕旅行途中,且心臟不見,詭異的是沒有任何傷口,死因是脫陽而死。”那位黑邊框眼鏡男嚴肅道。“他們自駕的目的地知曉嗎。”凝著紅紫異色的眸子顧從良悠悠問道。
“不知曉,但經過車的方向以及路線,都有一個想通,都是朝著東南方向。”眼鏡男繼續回答。長久的緘默。顧從良繼續凝著屍體,掏出手套帶戴上,狠狠摁了一下屍體的神闕穴,只見一條白白胖胖的蟲子蠕動著從肚臍眼爬了出來,碩大的蟲子令眾人發yue。“這才死了兩天不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蛆,這個季節也不應該啊。”一位協助辦案的女警員犯惡心道。
更令眾人驚奇的是,那條“蛆蟲”爬出來之後不多一會竟然潰散成了一團塵埃。“白組長,這難道是……”川上藤森擔憂的看著一臉凝重的老白乾道。“對,沒錯,這是一條蠱蟲。”老白乾確定的說。同時依靠在牆邊的楚俗也難得的一本正經,認真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小顧,這蠱蟲……”老白乾還未說完顧從良便開口道:“白組長,東南方會養蠱的是湘西。”顧從良脫下手套扔在垃圾桶裡,邊脫邊說:“製造這幾起案件的‘女’人,應該就在湘西。而這蠱蟲我還沒能確定是什麼蠱,這幾具屍體已經沒用了。”說罷顧從良轉身離去,鋥亮的高跟鞋發出蹚蹚踏踏的聲響。詭案組的成員將屍體蓋好白布,也紛紛走出停屍房。
辦公室內
“目前的線索僅有蠱蟲,湘西以及……”老白乾正給眾人分析著,突然一位身穿灰色運動服的男子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道:“頭兒,有重大發現!”“講!”“這幾位死者身前都與一位名叫吳若芹的女子有過聯絡!這是那名女子的資料!”那男子邊說邊遞上一封信封。
開啟資料一看,最顯眼的便是住址湖南湘西的鳳凰谷。那女子三十七八奔四,長相偏秀美,有著動人的雙眼,是個自然美的女子。有了這些資料詭案組便開始全員分配,這次是由川上藤森和楚俗、顧從良為機動組前往湘西尋找這位嫌犯。而詭案組其他成員則留守營地,處理其他案子以備不時之需,也負責接應楚俗三人傳達的訊息。
忙活了一天終於是有了一點頭緒。不過眨眼便入夜了,回到公寓的楚俗正在床上輾轉反側。這個顧從良到底什麼來頭,從大年關的2月中旬到現在月中旬,差不多一個月,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案子,在她手裡就這麼輕鬆?不過輕輕一點罷了。
這些年楚俗跟著白冀(老白乾)破了不少案子,有的是人心作祟,也有的是真的魑魅魍魎。但像顧從良這樣僅憑區區一隻蠱蟲便直言是湘西的一名女子也有些太荒唐了吧。越想越難眠,於是楚俗本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敲響了顧從良的房門。
“吱——”“哦?天才敲門,不知道是有什麼事?”顧從良應該是剛衝完澡,藍黑色的捲髮還卷著水滴溼漉漉的。她懷裡抱著一隻異瞳黑皮的斯芬克斯。“來者即是客,不請我請去坐坐?”楚俗倜儻道。“不請自來是為不速之客,進來吧”顧從良轉身進屋給楚俗留了門。
“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個女人的?”楚俗進門毫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問顧從良說。“湘西苗族煉蠱者多為女子,脫陽而死,行事過多,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以自身為餌,行龍陽之好吧。”顧從良撫摸著懷裡的斯芬克斯回應道。“就這?就沒了?”楚俗滿臉不可思議驚歎於顧從良的自信。“嗯,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慢走,不送。”顧從良看著楚俗悠悠道。
見顧從良下了逐客令,楚俗只得悻悻出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