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大意。”流景虛心認錯。
老祖冷笑一聲:“這些人既然可以一擊即中,顯然是從你登上仙尊之位後便開始籌謀,你倒是好,三千年來半點沒有察覺,還險些被人害了性命。”
“弟子真的知道錯了。”流景繼續認錯。
老祖:“光是認錯又有何用,該讓你好好長點記性才是。”
話音未落,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戒尺,流景眼皮一跳,趕緊從床上跳下去:“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以後肯定對天界事務多多上心,弟子……”
“弟什麼子!老身今日就要訓徒!”老祖怒其不爭,拿著戒尺就去追。
師徒倆圍著桌子轉圈圈,流景苦著臉不住認錯,卻還是被揍了兩下屁股,就在快捱第三下時,外頭突然傳來空靈的鈴聲,流景趕緊扶住老祖的手腕:“師父,會談要緊。”
老祖橫了她一眼,丟掉戒尺又成了沉靜慈祥的蓬萊之主。
流景嘴角抽了抽,殷勤地扶起她的手,卻還不忘嘟囔一句:“師父就是偏心,從來都不打非寂。”
“他好好的不犯錯,我為何要打他?”老祖反問。
流景不服氣:“當初在蓬萊上課時,明明是我和他一起溜進酒窖喝酒,為何只罰我一人?”
她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來老祖便忍不住惱怒:“他那性子,是會偷酒喝的人嗎?還不是你慫恿的。”
“那他可以不去呀。”流景撇嘴。
老祖冷笑:“他會拒絕你?”
流景想說怎麼不會,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氣氛有些沉默,兩人一路無言走到門口,流景便適時後退一步,打算等她出去之後再悄悄離開。
老祖出門前,又多看她一眼:“你可知道,阿寂近來封妃了?”
流景一頓,莫名有些心虛:“我、我只顧著光復天界,哪能知道這種小事。”
老祖看她不開竅的樣子就來氣,卻也知道一切陰差陽錯皆是天意,理該順其自然。
“你呀。”老祖輕嘆一聲,便直接離開了。
流景默默鬆一口氣,化作叛徒仙士的模樣悄悄溜了出去。
三界會談是千年一度的盛事,但說白了,會上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無非是聊聊三界如何和平發展,五族如何互敬互愛,為了討老祖歡心,把面子上的事都做足了,私底下該如何還是如何,除非被老祖點名批評,才會略微收斂點。
非寂大概是連表面的和諧都不想裝,所以只前一天的宴席出面了,等到翌日會談正式召開,魔族的代表又成了狸奴。
“羨慕啊。”睡眠嚴重不足的流景偷偷打個哈欠。
舍迦看她一眼:“羨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