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看不慣她這個無狀的德行,直接將人又轟到了床上,流景適時翻個身,把被子抱進懷裡:“謝謝師父。”
“老身可不是你師父。”老祖掃了她一眼。
流景笑笑,總算勉強睜開了眼睛:“知道知道,老祖只喜歡非寂嘛,只肯讓他喚你師父。”
老祖斜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坐下後,便幫她將頭髮撥到耳後,總算瞧著順眼些了:“怎麼知道是我叫你過來?”
“老祖先是席上賜烈酒,方才又故意給瞭解酒丹,我就是個傻子也該猜出來了。”流景笑著坐起來,總算清醒了些。
老祖:“你再叫一聲老祖試試。”
“不是你說不是我師……師父師父師父父。”流景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老祖輕嗤一聲,指尖一彈便有一罈酒出現在她腿上。
“鮮露釀,”流景驚喜抱住罈子,突然又有些不滿,“就一罈啊。”
“你還想要多少?按理說一罈都不該給你。”老祖木著臉。
雖然她當初所放狠話三界皆知,但流景這些年來該喝的酒一口都沒少,此刻聞言還笑嘻嘻道:“一罈太少了,再給兩壇嘛老祖,你肯定不止釀這麼點。”
“沒有了。”老祖蹙眉。
流景不解:“還真就釀這麼點啊?”
老祖頓了頓:“給了阿寂兩壇。”
流景頓時睜大眼睛。
“妖族的小公主也要走一罈。”老祖又道。
流景深吸一口氣:“你你你把我的酒給別人……”
“什麼叫你的酒?”老祖挑眉。
流景把酒收進乾坤袋,這才開始鬧:“我不管!你的烈酒本來都是給我釀的,現在卻要分給別人,還分給兩個從來不喝烈酒的人,你怎麼可以……”
老祖被她吵得頭疼,趕緊將話題引回正途:“鬼鬼祟祟混進三界會談,究竟是要做什麼。”
“要不說您一點都不關心我呢,”流景果然不鬧了,坐起來長嘆一聲氣,“師父,我的天界亡了啊!”
老祖:“?”
待流景隱去自己在冥域的事,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天都徹底亮了。老祖顯然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無言許久後只說了句:“倒是沒聽天界傳出什麼動靜。”
“……他們多少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一旦訊息傳出,非寂肯定會立刻攻打天界,所以這段時間一直老實蟄伏。”流景解釋。
老祖掃了她一眼:“他們怕阿寂如此,卻獨獨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