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此人是武林大會的一員?”聽到劉崇的話,不少人發出了此疑問。
劉崇點了點頭,痛心疾首的說,“沒錯。此人大家也都認識。就是昨晚在頭宴上叫喧的楚王珩。”
“不可能。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名字再次引起了全場的驚呼。甚至有些人好奇的站到近前去觀看,發現的確是楚王珩。又驚呼著退回原地,激動地和大家分享。
其中一人看後,十分氣憤的說。“怎麼就他一個?他不是還有兩個同伴嗎?”聽這話,應該是昨晚雜牌軍裡面的一員。
劉崇舔了舔嘴唇,低下頭慚愧的說,“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那不是很危險。他們可是一夥的,誰知道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那人十分激動地說。唯恐劉崇他們想不到,直接一句話把曲大和費犇釘在邪教教徒身上。
“你不要亂說,曲大和費犇看起來可不是楚王珩那般。我看著楚王珩一定是橫行霸道慣了。被人下了藥。”另一人說。
“我覺得就是。他們三人一直是鬼鬼祟祟的。秦北這次就他們三個來了,還總是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喝酒。鬼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又有人提出新的說法。
“說不定,曲大和費犇早就被髮瘋的楚王珩殺了。”
“我看有可能。你看他手上都是血跡。”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整個會場都吵了起來,像極了剛開市的西市。
旦朱爾看這熱鬧,臉上反而喜上眉梢。大聲的阻止道,“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清脆渾厚的嗓音一下子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大家聽我說。”旦朱爾伸手,神情激昂的說,“淳淵閣地處蜀州,和禺山教打過太多交道。此教信封妖神,蠱惑百姓,製作邪藥。致我名門正派於不顧,濫殺無辜。在當地製造事端。我提議,武盟集結各方勢力,將其剷除!”
說完,旦朱爾高高的舉著手,輕輕一揮。就把所有人的情緒都帶動了起來。一起大喊,“剷除邪教,匡扶正義!”
不斷地吶喊,嚇到了籠子裡面的楚王珩。他一聲怒吼,身體不斷地在牢籠裡面掙扎。那聲怒吼彷彿一聲驚雷,此起彼伏的口號瞬間停止。所有人齊刷刷的望向楚王珩。
只是一瞬的凝視,楚王珩已經掙脫了繩索,全身暴起的血管讓他看起來像個羊皮肚囊,包裹起來的肌肉彷彿下一秒就要撐破面板。
此情此景,已經沒人有心思討論。就連朱墨然等人都站了起來。每個人都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突然,大廳裡面傳出一個粗啞渾厚的聲音。“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武林人士,還想找我們禺山教的麻煩?”隨著話音,幾個人突然從頂樑上滑下,重重的落在了牢籠的四周。
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大圓眼睛的男子。他的頭頂光亮,嘴邊眉上卻是茂盛無比。手裡扛著一把重劍,十分霸氣的用身體和重劍的力量把鎮守四個角落的雲巍門弟子給震飛出去。牢籠也被他一下子給震壞了。仗著自身優勢,用雙腳牢牢地踩住楚王珩,不讓他逃跑。
此男子身材高大,裸露著上身。一條條黑色的圖騰從其臉上一路畫滿全身,一副非漢族的模樣,十分囂張和扎眼。
看到這些人,朱墨然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人一看就是外族人。劉崇不是排查過全城嗎?為何還是會混入禺山教的人?
不容大家思考。男子已經開口說話。“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宵小小人。我們教主一點都沒說錯。你們這些中原人都是些整天胡說八道的傢伙。禺山教才不是你們口中的邪教。根本沒人要挾我們做事情。教主才不是妖神。”
“那你腳下踩著的有什麼?你們的紋身都如此一致。”劉崇辯駁道。他剛剛離牢籠不遠,被劍氣所傷,嘴角已經流下了鮮血。卻第一個衝出來據理力爭。
“紋身?”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仰天大笑。“這可不是紋身,這是主神給予的恩賜。這個蠢貨的不是。”說完,他一腳把楚王珩踢向主席臺。
男子的舉動十分快速,很多人都沒看到怎麼回事。男子已經竄到旦朱爾的面前。把楚王珩狠狠地砸在他的面前。他向前貼著旦朱爾的面門,極其迷惑性的說,“旦閣主,你拿我們禺山教毫無辦法。就來這裡找幫手?也是,打不過就得做點手腳。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中原有句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何證據僅僅只是這麼一條狗,就有人信你的鬼話?你怎麼不帶點更好的證據?比如,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聽到這話,旦朱爾惱羞成怒。“獨孤明,你不要血口噴人,造謠生事!我何時與你們禺山教正面交手過?”
獨孤明再次仰天大笑。“哈哈哈。的確沒有正面。你們淳淵閣從來都是偷襲!拿我雪都村四百口的人命來。”說著,已經舉起重劍,揮舞而去。
Duang的一聲,一柄長劍伸出,直接挑開了獨孤明的重劍。然後一道凝著白霧的寒掌直接把獨孤明推回了牢籠邊。
此刻,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就連若婕都拔出了紫楓,嚴正以待。反倒是朱墨然和胡桂然坦然自若的站在前方。就連諾砂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這些人。根本沒有感受到一絲恐怖的氣息。反而正如獨孤明說的那般像一場鬧劇。
落入包圍圈的獨孤明,被其他幾個禺山教的教徒圍在中間。旦朱爾則彷彿剛剛的威脅根本沒發生過一般,昂首挺胸的站在主席臺上,高聲的說,“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邪魔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