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林家客棧。
帶著吳福山的三人回到客棧費了一番功夫。主要還是田大龍的病情不穩定。
回到客棧,想著有宋良河在,卻不料被告知,朱墨然帶著他們去了驛站。幾人只好先安頓好田大龍,然後開始吃午飯。大家圍攏在小院子裡面,都很好奇武岡山幾人的經歷。
諾砂問,“武寨主,阿蟒叔,你們是怎麼救出大龍叔的?”
“幸虧有渡雲館幫忙。”武岡山開心的說,大口的吃著豆花。
“是的。當時我們是有分歧的。我覺得他們扣留大龍就是為了引我們去,然後一網打盡。所以我不同意去冒險救人。但是岡山覺得,再難也得救,否則空口無憑。”
“就在我們爭得快分道揚鑣的時候,朱二少帶著渡雲館的人來找我們。分析了事情的利弊,然後分派人手給我們,才開始營救的。”
聽到這,諾砂愣了一下。“朱墨然也去了。他不是不會武功嗎?”
李一蟒一笑,有些意外諾砂的反應。“朱二少沒親自參與,但是他幫我們做了計劃。事成後,他便和我們分道而行。”
“哦~”諾砂也覺得自己傻了。這種事情朱墨然動動腦子就行了。還需要他親自去。那渡雲館的夥計們不是白養了。想著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那你們收到我們的留言了嗎?”胡桂春接著問。
“收到了。”武岡山囫圇把面前的豆花飯吃了個精光,抹了抹嘴,才繼續說,“我們把剩下的人都安頓到了安全的地方,才趕過來的。”
“那你們到了。為什麼不聯絡我們呢?”諾砂擰眉,問道。
“我們剛到是想和你們見面的。但是你們自己也不安全。如果見面了,你們也被盯上了就不好了。我們收到的訊息說,梁相的人第二天就找到了藥爐。還好你們機靈,先行逃走了。還把藥爐燒了。眼下估計梁相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很快也要開始追殺你們。”
“這個不怕。”諾砂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對於逃亡,我們已經很有經驗了。”
陶軍山聽到這話,停下了筷子。緊皺眉頭,問道,“逃亡?難不成你們真的是山匪?”
邢雲泰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傻啊。他們要真是山匪,為什麼會認識朱二少和趙將軍?今天議事的內容還能是撥亂反正?”
“哎呦。小師叔啊,撥亂反正也不是撥的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輪到給師父報仇啊?”陶軍山憤恨的拿筷子戳著自己的米飯。
邢雲泰嘆了口氣。“哼,我倒是覺得這個武林根本沒什麼用。”
“嗯?邢師叔,為什麼這麼說?”胡桂春又加了一碗飯。一邊放豆花,一邊驚詫的問。
“我和雲巍門的門人一起喝酒。發現不少人都是新近加入的。一個比一個會攀比吹牛。拿出來吹的事情和我們差不多。不是哪裡有劫匪了,就是哪裡出了人命案子。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地方都是很小的村鎮。幾代人都很難出點什麼大事情。哪裡來的那麼多故事可以說。”邢雲泰說的十分氣悶。似乎是想到了孫駒提議就十分火大。
“難道這些人也和軍文山一樣?”桂娘終於吃完了。主動提出了疑問。
“如果是這樣,那這雲巍山是很有問題。”諾砂吃飽,放下了筷子。“可是,這麼多年,為何都沒聽到什麼人去申訴呢?”
“大概是和我們一樣。不成功的就滅口,成功的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醜事,傳出去都是禍。”邢雲泰咬了咬牙,很是後悔和惱怒。
“小師叔,這件事情是大家一起決定的。不能怪你。您別懊惱了。”陶軍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