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在保護趙將軍,廣安鏢局。還請朱二少,趙將軍通融。”劉崇的話帶上了幾分著急,也帶著幾分從容淡定。讓人聽起來很是禮貌關切,卻又不讓人感覺到突兀。
就在此時,驛站內發出了一聲巨吼。引得眾人一陣心驚膽戰。
劉崇一聽,臉色大變。想徑直衝進去,卻被朱墨然搶先了一步。看到朱墨然的身形,劉崇愣了一下。眼神第一次有了異色。
朱墨然腳下不停的轉進了安放楚王珩的院子。此時,院子的一面牆壁已經轟然坍塌。兩個金甲衛被打倒在地,還有兩個金甲衛還在死死的抓著楚王珩。但是金甲衛根本就抓不住,直接被楚王珩拖行在地。
突然,楚王珩振臂一展,那兩個金甲衛被狠狠地從地面上抬起,高高的摔向兩邊。一轉臂,楚王珩朝著人群衝了過來。
若婕一看,抽出寶劍,就和跟自己出去應門的金甲衛衝了上去。可是,楚王珩根本就不戀戰。飛上屋樑,向外跑。卻不料,劉崇已經發了一個訊號,守在外面的衙役突然行動,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接網住了楚王珩。
看著突變,朱墨然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身著黑衣的漢子已經跳進院中,直接把楚王珩壓制在地上。劉崇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一把塞進楚王珩的嘴裡。楚王珩喉頭顫抖兩下,身體緊繃,瞳孔放大,血絲一點一點的脫落。但是身上的黑色圖騰依舊清晰可見,齜牙咧嘴的兇橫模樣尚在。
楚王珩的樣子讓朱墨然四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朱墨然第一次見到禺山教傀儡。但是僅此一見,已經深感害怕。一個人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那還得了。
宋良河連忙上前檢視,但是卻被劉崇攔住了。“先生,你是?”
“哦。”宋良河剛才性急,才反應過來,還沒自我介紹。“在下宋九良,是個行腳郎中。”
“哦~”劉崇饒有興致的看著宋良河。似乎在心中平衡著什麼事情。“宋郎中,來自何方啊?為何到這裡?”
“這……”宋良河被問得一愣。這盤問的口氣讓他皺起眉頭。
“宋郎中是我請來的。”若婕一個箭步擋在了劉崇和宋良河之間。“怎麼?劉管事這也要管?”
居高臨下的看著若婕,劉崇第一次露出了一個有些冰冷的表情。眼神中不可抑制的流轉著黑色的光線。但是轉瞬即逝間,又回到了畢恭畢敬的樣子。只是說的內容卻轉換了氣氛。“趙將軍,難道說還有病情奇怪的人在?”
“怎麼?劉管事還真是要搜個徹底?”若婕厭惡的看著他,高高的下巴幾乎要抬得和自己的額頭一樣高了。
“這是趙將軍心虛了?”劉崇撘梯往上爬,根本不在意會不會產生新的恐慌。
但是聽到這句話,若婕反而放低了身姿。抑揚頓挫的說,“行,劉管事請!搜出什麼都算你的。但是如若什麼都沒搜出來。我就要武盟給我說法。”說完,若婕護著宋良河就讓到了一邊。
如此配合的若婕,讓劉崇甚是疑惑,反而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可是,還是招了招手,讓手下人去找。
大家就這樣站在院子裡面。任由劉崇和張端的手下四處檢視。不多時,就有人來報。“稟捕頭,劉管事,沒有其他發現。”
劉崇有些不相信。問道,“沒有發現第二現場?”
“是的。只有這個院子有打鬥痕跡。聽掌櫃的說,大清早有人來這個院子打架。原本住在這裡的廣安鏢局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大通鋪。”
“打架?有人受傷嗎?”
“除了這四位就沒有別的人。倒是鏢頭生病了。說是請了郎中來看。”說著,兩人都看向了立在朱默身邊的宋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