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朱爾眉頭緊鎖的跟著萬旭端走進了,金鴿武館的附院小葉堂。這裡是金鴿武館專門給萬旭端準備的院子。旦朱爾的則在鄰水的萍水院。林華友則在偏北的眺馨坊。
萬旭端的小葉堂離議事的金鴿店最近,所以旦朱爾老是喜歡過來蹭坐。今日大約亦是如此。所以院子裡面管事一看是兩人來的。連忙吩咐下人擺兩人席。
兩人落座,管事看茶。萬旭端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旦朱爾,問道,“怎麼了?”
“啊?怎麼了?”旦朱爾指了指自己。“我嗎?”
“今日如此安靜,在想什麼?”
旦朱爾撇了撇嘴,看著上來的飯菜,顛了顛筷子,然後又放下。“我不明白,盟主到底在幹嗎?”
“是嗎?”萬旭端吃了口蓮子炒百合,餵了口茶。
“萬哥,你說這不是和梁相做對嗎?這還是我們認識的盟主嗎?”旦朱爾扭著臉,越來越不明白。
聽到這話,萬旭端的手頓了一下。放棄吃了三口的蓮子炒百合,轉而開始吃點水豆腐做的麻拌口。辛辣的口感讓他感覺到一絲的興奮。卻是不回答旦朱爾的話。
旦朱爾有些氣憤,用筷子戳了戳豆腐。“別吃了,快說。”
面對旦朱爾的孩子氣。萬旭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抬起頭,眼神冰冷的放下筷子。“你可以不吃,但是不要弄壞了菜。”
被這眼神一刺,旦朱爾的脾氣突得就收斂了起來。放下筷子,乖乖的聽他說話。“對不起。”
萬旭端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沒搞清楚一件事。這麼多年,我們和梁署津是互惠互利。不是給他當下屬。當了宰相之後,此人野心越來越大。出事是早晚的。”
“你是說,盟主要拆夥?”旦朱爾滿臉的不可思議。
“拆夥倒不至於。畢竟這一場戲,武盟不過是盡人事,展仁義。胡館主當面要承諾,武盟不能不給。”
“嗨。”旦朱爾懊悔的嘆了口氣。“拓展山頭而已。吳福山又沒什麼寶藏,他們去哪裡幹嘛?”
“打通上中南道的桎梏。”
“桎梏?你是說,和秦南州一樣。用佔山頭來擴張?”
“秦南州那招其實不管用。”
“那邊這麼硬?”
“嗯。明面上秦北軍不管,但是暗地裡欽北山卻一直護著。梁署津在朝堂上硬氣,卻熬不過民眾的牴觸。這幾年,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批人,四處拉攏新商道。過去搭好的線,莫名就斷了。地頭蛇死的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