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睫毛顫了顫,迷迷糊糊中,半清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落地窗的光束落在床沿,把屋內凌亂的一角掀開,地上的衣服已經被撿起,疊好,放在了沙發椅上。
陳列的傢俱被晨色染亮,景眠微微怔住,感覺身上竟很清爽,沒有任何斑駁不適,若不是漲大的觸感仍然殘留,他甚至會以為,昨天只是和任先生做的一場夢。
他摸索手機,螢幕亮起,電量岌岌可危。
發現已經十二點半。
緊接著,手機自動關機。
景眠:“……”
手機電量都比他先一步撐不住了。
幸虧學校請了假,景眠抿唇,忽然瞳孔微縮,他想起了昨晚答應好的直播,竟然完完整整地鴿了。
還鴿了一宿。
以至於第二天中午都沒開播解釋。
景眠苦澀地抿了一下唇。
隱約察覺,眼睛好像腫了,眼尾微微擦痛,同時喉頭乾澀,想喝水。
彷彿哪裡都缺水。
景眠撐起身,挪到床邊,低頭穿拖鞋。
這時又意識到,身上的睡衣竟是新的,號大了許多,只是袖子和褲腳被挽了上去,所以長度正好。
…睡衣也是先生給穿的。
景眠愣了幾秒,臉漲紅起來。
他試圖站起身,只是,支撐身體的小腿剛剛使力,就原地摔了下去。
膝蓋磕到地板,發出輕微的悶響。
景眠:“?”
整個人呆住。
眼下這個情況。
景眠微微吸了口氣,該不會是……被doi到腿軟了?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