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確實是這樣。
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景眠抿了下唇,發現喉中乾澀,他如實道:
“那個,或許是任先生在的緣故。”
這句話說完。
氣氛似乎安靜了幾秒。
確實是一句不太好回應的話,景眠說完,心裡也有點暗窘。
或許是氣氛使然,由於視野陷入漆黑,甚至能聽到彼此淡淡的呼吸聲,和隱約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
任先生聲音響起:
“剛搬來這裡的第二天,你直播了。”
景眠怔了下,不知道任先生為什麼提起這件事,他回想起那天,稍稍點頭:“是。”
任先生:“那時候,你說這裡是誰的家?”
景眠心中微詫。
原來男人聽到了?
自己剛搬來第二天,當時怕打擾男人,於是在任星晚家一樓的沙發上直播。
而任先生在樓上辦公,因為換了全然陌生的背景和環境,很快引起了粉絲的注意,景眠為了掩飾,於是掩蓋著,說是自己哥哥的住所。
而卻恰巧趕上任先生下樓。
景眠還暗自緊張了下,怕任先生誤會。
但在那之後,這件事並未被提及,景眠還以為任星晚沒聽到。
猝不及防被翻了舊賬,那時的情緒似乎也跟著一絲絲重現起來,景眠喉結動了下,只好如實回答:“我說是…哥哥的家。”
“什麼?”
景眠重複了一遍:“哥哥的家。”
任先生卻問:“前兩個字是什麼?”
景眠不太確定任先生是不是沒聽清,他吞了下口水,小聲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