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不知道先生心裡會不會有點惱火。
“沒看。”
任先生道:“不是已經和我說了信的內容?”
景眠嚥了下口水,說:“嗯,是這樣。”
“那能把信還給我嗎?”
任先生:“?”
男人眉梢浮上一絲不解。
但還是沉聲回:“已經扔了。”
景眠一怔:“扔了?”
“嗯。”
“怎麼了?”
景眠眼裡流露出詫異。
那封信已經不知所蹤,甚至在此之前,先生也沒有翻看過。
也就是說,如今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信裡都寫了什麼。
彷彿心裡的大石頭落地,景眠暗暗鬆了口氣。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
“……”
任先生難得調侃:“今天總喜歡說‘沒什麼’。”
景眠笑了:“有嗎?”
先生用沉默代替回答。
暖意湧入胸膛,胃也跟著暖和過來,景眠感覺渾身的細胞都不自覺放鬆舒緩。
每次都是這樣,好像所有的問題,都能被眼前的人迎刃而解。
他輕聲回答:“…可能,是因為先生在。”
“所以一切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