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著,往皇帝的氣頭上又添了把火。
“您老人家不知,姑姑這麼要強的一個人,竟是在我面前紅了眼眶,心裡頭不知道多失望。”
皇帝聽見這話,心絞疼都要犯了,當即氣沖沖的喚了德妃和她那個侄女一同覲見。
太醫院剛出事德妃就已知曉,早就想好了把自己摘出來的法子。如今聽到皇帝來傳人,也不慌亂,仔細和趙娉婷對了口風,還往臉上撲了些顯憔悴的白膩香粉。
姑侄二人都是弱柳扶風的模樣,好半晌才扭著腰到了御書房。
給皇帝行了禮後竟是沒被叫起來,就那麼跪著。德妃知曉皇帝定是惱怒的,當下扯了扯趙娉婷,讓她規規矩矩跪好。
以她對皇上的瞭解,等她們跪完了,這事就過去了。畢竟皇上就算猜到她們要做什麼也沒有證據,他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做。
可結果不像德妃想的那樣,皇帝甚至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只讓她跪足了一柱香,二話不說便讓人把她拖了下去。
任由她如何求情皆不為所動。
在白知賢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德妃因殿前失儀的名頭被囚在聞德宮中,無召不得踏出宮門半步,更不許見五皇子,協理六宮的大權也旁落到了淑妃手上。
至於趙娉婷,殿前失儀的世家女,還被皇帝下令打了板子後遣送回家,估摸著她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天子不待見的人,誰還敢待見?
至於箇中真相到底是什麼,沒人會在意,反正總歸是他們在皇帝那觸了黴頭。且多的是人對此樂見其成,有的是想趁機踩著趙家往上爬的,也有的是趙家曾欺辱過的,竟沒有一個替趙家,替德妃求情的。
而太醫院那場風波,人人三緘其口不敢多說。許太醫在被長頌花和鵝梨香的混香折磨了一下午,醜態百出後,也成了一抹宮牆下的幽魂。
五皇子倒是沒被處罰。
他在聽聞整件事後,不知是氣得還是怎麼,病倒了。也就別指望他去替母妃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