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青年朝著她招手。
姜萱恍惚了下,差一點以為這還是在前世。
好在看到面前這張過於年輕的面容,才反應過來。
“殿下。”她向前幾步,站在了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既不會顯得太過親近,又不會顯得生疏。
李桓看著,似是有些不滿。
可姜萱耷拉著眼,只作沒看到一般。
於是,他便也不說話,又拿起那本書卷,徑自看了起來。
要是姜萱當真只是個十四五的小姑娘,這會兒必定要羞得面色通紅,心思敏感一下的,造就奪門而出了。
而姜萱前世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李桓的性子,他那時可不是武德王,而被稱作德王。這一世加了一個武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諷刺。
他不說話,她反倒是有幾分怯意。東瞅瞅西看看,將這間艙室看了個仔仔細細。
要說前世他極盡享受,而這一世則更過分了。莫說這吃穿用度上,就是這房間裡一個最普通的花瓶,至少也值一錠金子。
也不知道這一世他又做了什麼,才置下這些家財。
看她做個生意還得小心翼翼,唯恐被人發覺了。可這幾年下來積攢的銀子,要買這一屋子的東西,也得咬咬牙才捨得。
只是站了一會兒,腿也要酸的。
姜萱看到個不大的玫瑰椅,便搬至書架旁,隨意撿了本不知道誰塞進來的話本子翻看起來。
哼,這一路上才遊覽幾日,竟連書架都準備了,可真讓人嫉妒。
李桓只是佯裝看書,聽到她的進來的動靜,還哪有什麼心思。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進來,反倒是自己搬了把椅子去看書。
他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氣。
前世的她活的像個驚弓之鳥,一點動靜都能讓她嚇到不行,做事也是謹小慎微。後來在自己身邊學著膽子大了,可也只是狐假虎威,唯恐會因此給他惹上麻煩。
他既然放了權出去,就是讓她使用。這做下屬的,不惦記著從主子身上得到什麼,反而一門心思的為主人賣命,還什麼都不圖,可真是夠傻的。
她對外是一副複雜心腸,可是在他面前,就如通透的琉璃,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