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一臉得意的看著姜萱,等著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婚事對女兒家有多重要,要是得知自己要嫁給一個老鰥夫,豈不要哭出來。
可她等啊等,卻聽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萱笑了。
還是樂不可支的笑了,毫不掩飾的當著姜若的面。
自姜若記事起,她還從來沒見過姜萱笑得這樣開心。
“你——”是不是有病。
“姜若啊姜若,你可真可愛。”姜萱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忍俊不禁的說:“你究竟是從哪兒聽說的這個訊息?是老夫人那兒?還是蕭莘說的。”
姜若本就是隨口編造的訊息,這會兒被問,當然不肯承認,便強自鎮定的回了句:“你管我是從哪裡聽到的。反正你儘管害怕去吧,我是決不會告訴你,你被定給了哪家人。”
“好哇,那我就等著了。我倒要看看是老夫人還是蕭莘,她們誰敢給我的婚事做主。”姜萱諷笑了聲,又說:“至於你?你要隨我去美府?那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到我面前吠。莫非是我素來給你三分顏色,你便開起了染坊不成?那我今日便告訴你,日後你敢到我面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人撕了你的嘴。你敢多邁一條腿,我就讓人打斷你一條腿。”
姜若怔了下,突然如被冷水澆頭似的清醒過來。
她嚥了咽口水,突然覺得雙膝有些發涼,忍不住說:“你就不怕我把今日這些話告訴老夫人?”
“你儘管去說,看她信你還是信我。便是她信了你又如何,我姜萱可從來不是靠著姜家才走到今日的。”姜萱的聲音有些冷,更有對姜家的厭惡。
這份夾雜著厭惡的冷,毫不掩飾。即便是姜若,也感覺到了。
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小聲辯解說:“你也就和我厲害,有本事你找老夫人去。本來就是,自家姐妹的……”
“你也不用在我這裡胡攪蠻纏。你我是什麼關係,在這裡談姐妹?”姜萱冷冷的說:“我只和你說一次。你我之間,只是仇敵,而非姐妹。莫非你以為,你曾對我做過的事,只需要一句道歉就能一筆抹去。何況,你可從未對我說過一句歉。我也不和你爭個長短,做這些無意義的事。你也不小了,也不是個不懂明辨是非的糊塗鬼。試問,要是我對你做了這些事,你又是否要放過我?”
姜萱說完,也不理姜若是什麼反應,帶著碧荷、松柳即刻離開。
待走遠了一段距離,松柳才說:“娘子又何必和她解釋這麼多。她對娘子做過的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死不足惜。要我說啊,十三娘子的臉皮未免太太厚了。哪有人做過這些惡事後,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腆著臉跑來認姐妹。還有啊,她剛剛說什麼要把娘子嫁給個老鰥夫?”
松柳聳聳鼻尖,不屑的說:“我看她才要去嫁個老鰥夫。不然就她這脾氣還有做過的那些惡事,哪家的夫人心腸這麼惡毒,要害自家的兒郎,才會把她娶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