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波和新納的徐氏打的火熱,已經有好幾日不曾出門了。
周老夫人得知訊息,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說他沒出息。
“我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就知道鑽女人褲襠的廢物!”她氣得罵了聲,低頭看著躺在搖籃裡眨巴著眼睛的二十一郎,忙換了個溫和的笑臉:“祖母的乖孫哦,你可不能學你爹的樣子。等你長大後,可要撐起綏安伯府的門楣。你爹是指望不上了,祖母只能盼著咱們二十一有出息咯。你放心,有阿奶在,一定把咱們二十一教成個棟樑之才。”
王嬤嬤在一旁做著小衣裳,聽周老夫人又是祖母,又是阿奶,還一口一個乖孫顯然是對小郎君喜愛的不得了。
只怕是當年四郎還在時,老夫人都未曾這麼妥貼的照料過。
老夫人那時正和老伯爺鬧翻了臉,一個人搬進個小院子裡住,惹得老伯爺一氣之下不再登門,從而和當時的秋姨娘、趙姨娘恩愛非凡。
三郎君就是在那時出生的,和四郎君只相隔了一個月。若非老伯爺醉酒走錯了院子,恐怕四郎君未必能出生。
老夫人有了四郎君後,雖不見得多麼喜愛,但總算也是有事情做了。那會兒大郎君已經懂事了,只是沒人教導,不得規矩,已經學會了偷偷往那些勾欄瓦舍的跑。老夫人看大郎君不像樣,而四郎君也漸漸長大,開始學著識字。
王嬤嬤也承認,四郎君的確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而且非常的懂事乖巧。不像大郎君,自小就是個混不吝的。至於二郎君和三郎君,因是偏房所生,她也不大熟悉。可看這二位,雖沒有母親在旁教導,亦沒有依靠家世,仍舊把事情做得很好,約莫是和血脈有關了。
這白氏所生的小郎君,年紀小未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這養在老夫人身邊,也不知是好是壞。
“說起來,”老夫人突然說:“老大不是給四皇子做事,怎麼到現在都沒個動靜。你去徐氏的院子把人叫過來,我得好好問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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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這段日子過得不太好。
年前小簫氏當眾丟醜的事害她不能出門,一直被夥伴嘲笑。年後後,大家也不願意搭理她。她們這圈子素來是這樣,沒什麼真情實感,有的只有虛情假意。一旦時間不聯絡,關係自然就淡了。
姜若氣得不行,愈發怨恨小簫氏那麼大個人竟然都管不住自己。她是付出了怎樣的努力,才能和她們做朋友,可是現在呢?直接被打回原形。
沒人宴請,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自艾自憐,日子過得愈發苦悶。
又聽說姜萱去了美閤家,席上還有不少她平日裡都遇不到的貴女,更是嫉妒。
“她怎麼就能那麼好命。”
倒是忘記了,為何美合不邀請她的理由很多。姜若做事狠毒,先是把姜萱推入冰湖,害她生病,一直到今日都留有病根。又是在山神廟時,將沈大娘子推出去擋槍。更不要說,她總是詆譭姜萱抬高自己,而且對身份不如她的小娘子更是極盡諷刺,讓人看了就不喜。
姜若之名,早就被她們悄悄剔除了。大家和綏安伯府也沒什麼交際,何至於連不想搭理個小娘子還得瞻前顧後。
可以說,姜若不能出去玩,和小簫氏的確也有些牽連。這些貴女們是如何相識,多數都是在一些宴會上認識。而一些女眷能參加什麼宴會?多是你家辦詩會,我邀你來賞花,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綏安伯府是周老夫人管家,小簫氏只在小佛堂裡唸經。女眷們沒有往來,哪裡會邀請你來玩。
“阿孃也真是的,氣性那麼大。”
小簫氏自從上次被氣病後,一直就沒好利索。姜若要來探望,直接被攔在門外,很是丟臉。她去了一兩次後,就不願意上去丟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