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書僮找到他時,美衝還懊惱的抱著頭。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正和可以和姜女郎互通姓名的好時機。可他太緊張,腦海裡一片空白,別說是搭話了,他連多看姜女郎一眼都羞的不行。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做這種小女兒做派,實在是丟臉!
“不行,我得……”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宣佈:“我明日就把騎射拾起來!”
書僮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後,說:“可郎君不是害怕騎馬嗎?”
“我……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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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另一頭,碧荷心有餘悸的說:“下一回娘子可不能脫離大家的視線了。這裡人多,萬一遇到個歹人,可怎麼是好。”
她又看了看松柳,罵道:“你個馬虎眼!讓你好好看著娘子,你又要去看那個熱鬧,又想去吃那個。得虧今日是沒出什麼事,要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松柳也被嚇得臉發白,抱著件斗篷這會兒還沒緩過神。
姜萱看碧荷說教,也沒出聲制止。
松柳的性子過於跳脫,遲早要惹下禍事。只是沒回敲打她幾句,隔幾日就又忘了。這一回讓碧荷好好說說她,長長記性也好。
後半截路程倒是再沒出什麼亂子,只是這回松柳不敢再亂跑了,緊緊的跟在姜萱身邊,她一有動靜,她便像只看家的狗子,耳朵高高豎起,時刻警惕著門外的動靜。
姜萱這一夜倒還算盡興,除了看了些熱鬧,還買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兒。至於街上的吃食,也淺嘗了幾口。多了碧荷就不讓了,說是她脾胃虛弱,吃多了要積食的。
她也不覺得敗興,只要嚐嚐味道就足夠了,而剩下的則是通通進了松柳的肚子。以至於第二天,她再見到松柳時,總覺得她的臉色有異。問了後,才知道原來是昨夜一直往茅房跑,一直折騰到了凌晨,蹲的兩腿都沒力氣了。
“幸虧娘子吃的少了,要是吃得多了,可還得了。”松柳心有餘悸的說,看來短時間是不會在饞外面的小食了。
碧荷掀了簾子,取了燻爐來。
這燻爐是醜奴打外邊見著,特意給買來的。說是燻爐,只是和燻爐的外形相似,做了個罩子,裡面可以燃香料,也沒有燃些藥草用來輔助治療。
她先前點了些艾柱,給娘子燻了膝蓋,效果很是不錯。近來天氣是暖了,可謹防著倒春寒,也不敢馬虎。
膝蓋倒是不用鹽藥包了,總算沒那麼燙,用燻爐倒是舒坦的多。
只是效果不持久,比起鹽藥包的功效要差了一些,需要時常就燻一下。
“也不能連續不斷的燻,要燻出印子的。”碧荷把燻爐放在一旁,又讓松柳去拿了香膏來。等膝蓋的溫度褪去,才洗淨了手,蘸了香膏耐心的塗抹在姜萱的雙腿膝蓋上。
那雙不見天日的雙腿,白的似玉,隱隱泛著光澤。
碧荷感慨:“娘子還真是玉石雕琢一般的玲瓏人兒。”
姜萱故意打趣:“你是說我面板泛綠?”
“是白!是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