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柳一聽,也顧不上其他,慌慌張張就往外跑。
還是胡姑姑攔了她一下,讓她先去換衣裳再批件蓑衣去。
“別真的凍著,再給娘子過了病氣。”
“也對也對,我生病了不要緊,給娘子染上可不成。”
松柳這邊咣噹咣噹的動靜,引了碧荷也出來看。只見一道人影飛快的衝進雨裡,眨眼間就不見了。
“這是……誰啊?”
胡姑姑笑笑,“咱們的碧荷姑娘可有當大管事的潛質。松柳這丫頭打翻了一罈醬,就嚇得跟什麼似的。我讓她去找條大魚來,魚頭做成魚頭煲吃。魚身子醃一下,掛在灶臺上風乾個半日,明日用炭火慢慢的烤,滋味就出來了。”
碧荷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流口水,只祈禱松柳務必要找到一條讓胡姑姑心滿意足的魚。
內室,姜萱也聽到了動靜,只是她向來沒什麼好奇心,懶得出門看熱鬧。
打翻醬料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松柳的舉止太有意思,被碧荷當笑話似的講給了姜萱聽。
“松柳還是有點憨氣。”
姜萱想了想,點頭。“確實。”
也難怪松柳能和呂嬤嬤玩到一處去,這倆人從性情上還是有些相似的。都像個孩子似的,透著股討喜的憨氣。
也是這兩個傻子,最後為了自己,賠了性命。
姜萱放下手中制香的書,趿拉著鞋子走到窗邊。
雨勢很大,看起來一時半會是不會停。
雨點打在葉片,落在那盆精心修剪後的盆景上,倒是有幾分意境。
目光四顧都是溼漉漉的,倒是和此前乾枯的景象不同。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雨線。
太久沒下雨,她都快忘記下雨的感覺是怎樣的了。
晚膳吃的是魚頭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