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劉裕沒那麼多在意,但是現在,卻是由不得他不謹慎,生怕觸了黴頭,導致母親無法接受醫治。
“藏掌櫃尋我何事?”劉裕率先問道。
“額...”藏愛闕因剛剛之事一時竟忘了來尋劉裕的目的。
“藏掌櫃有話直說即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必客氣的。”劉裕儘量令自己顯得和藹聽話一點。
“也無甚事,只是...”藏愛闕扭捏了一下,道:“只是,今日因我之事將你牽扯進來,我,我頓感不安,便來尋個機會與你說聲抱歉。”
“此事原本也是因我而起,藏掌櫃莫說抱歉之話,如若不是你昨日出手相救,今日我劉裕就已經不能與你在此相談,要說虧欠,倒是我對不起藏掌櫃了。”劉裕十分誠懇道,這門婚姻的交易,他怎麼看,都感覺是自己賺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得罪了李國舅,我怕...”藏愛闕欲言又止。
“怕什麼?我劉裕都沒帶怕過的。”說到李明浩,劉裕冷哼了一句,那賤男,當真是可惡。
“當真?”藏愛闕看著劉裕那副強撐著的樣子頓感好笑。
“還能騙你不成?當然是真的。”劉裕一拍胸膛,昂首挺胸道。
“你確定?”
“額,好吧,還是有點怕。”藏愛闕的再次強調,令好不容易提起勇氣的劉裕頓時感覺癟了氣一般。
“不過,我怕雖怕,但是,我不會對這種惡勢力退縮的。”劉裕強調了一下,如此感覺自己也是個敢於面對現實之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李明浩給他的無助感還是十分的強烈,這世道,豪強就是如此的漠視人命嗎?
“也是為難你了。”藏愛闕歉意道:“今日藏愛親已差人過去客棧接你一家入我藏府,好歹也能護你一家兩年周全,兩年過後,我們再想辦法,你我雖相識不久,我卻將你當了朋友,怎麼說,也不會不管你一家的。”
“如此,劉裕謝過藏掌櫃了。”劉裕感激道,有藏愛闕這句話,卻也是令他心安不少,雖然打算以後的事以後再打算,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太過於被動和無奈了。
“藏掌櫃叫的就過於生疏了,你我兩人雖然是演著假戲,卻也不能令他人看的太清了。”藏愛闕道:“看樣子,我應該虛長於你,往後便喚我闕姐即可,今日過後,你我便作那姐弟相稱,可否?”
“闕姐待我如此,卻是劉裕我沾了光了。”劉裕感激不盡道,雖然他也瞧出了藏愛闕此話中的意思,不過就是為了杜絕他其他嘈雜的念想,或者是邪念罷了。
姐弟相稱,不就是表明了,他劉裕雖為她檯面上的丈夫,實際上來說,也不過是個朋友,莫要有其他的雜念,否則只會令兩人各自尷尬罷了。
“你我今日假婚之事,平價客棧中的杜竹林可知道?”劉裕沉默了一會,問道:“如此之事,你若需要我出面與他相談解釋,待我母親病情穩定之後,我可與你一同過去當面解釋清楚的。”
提到杜竹林,藏愛闕原本有點笑臉的面容頓時暗淡了下來。
劉裕雖不喜歡與那偽君子相交,但是,如今這種情況,卻是不得不面對,自己這個新郎官不過是個假貨或者是替代貨品而已,也許,藏愛闕是害怕杜竹林受到李明浩那賤人的迫害,才會尋了自己來替代罷了。
就如同前世幫女神打水的備胎一般,為何有了男朋友,還要尋個備胎去打水?那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男朋友累著了啊。
要說藏愛闕最想嫁之人,劉裕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那杜竹林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