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桓衝所有的話,他都恍若未聞,精神恍惚,完全聽不進去了。
幾十年來,他何嘗看到過如此血腥一幕。
那一把大刀還在流淌著獻血,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要命的時代?究竟是為了什麼?
劉裕呼吸急促的望了一眼臺上的王修容與王謐。
王謐臉色已經略顯蒼白,顯然也是受到了驚嚇。
而王修容卻是毫無反應,見劉裕看來,竟然對著他就是邪魅一笑。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這一副模樣映在劉裕眼簾之中,彷彿看到了一個蛇蠍美人在露著獠牙一般。
這女人,見慣了生死,這種場面在她看來簡直是小意思,這幅漂亮的皮囊之下,有著一顆惡魔的心。
怪不得,一直沒男人敢窺視她,以己度人,如今就是他劉裕看著都是一陣膽寒啊。
原來,這或許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這女人的微笑,簡直與惡魔的猙獰毫無差異。
自己以前究竟是傻還是蠢,才敢接觸這種女人?好險自己沒娶她,否則,還睡得著覺?
倍感慶幸的同時,劉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看王修容。
王修容當然也將劉裕的這些小動作看在了眼裡,剛剛她只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但是,這男人怎麼一回事?這麼嫌棄的樣子,這是踩著屎了?
“爾等今日休息一晚,明日便上陣殺敵,戴罪立功。”桓衝話音才落,臺下眾囚犯一陣喧譁。
他們遠道而來,竟然就只能休息一晚,體力都未能恢復便要上陣殺敵,這是明擺著要將他們當炮灰啊,這簡直就是完全不理會於他們的生死。
人權,在這裡就是一個廢詞。
“再敢喧譁者,殺無赦。”桓沖淡淡道。
頓時臺下立即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