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等了好一會,還以為劉裕要給吃給喝的了,誰知竟然只得到這麼一句話,頓時感覺劉裕有點侮辱他,便不滿道:“要杯酒水而已,還關因何入獄的事?你愛給不給,老子還不樂意喝了呢。”
“不喝便不喝。”劉裕呵呵一笑後,好似自言自語般道:“我這一生雖沒幹過什麼壯舉,給人感覺也是膽小如鼠,但是......”劉裕突然喝道。
無懼的再次環視了一下眾囚,傲氣道:“但是我現在不想慫了,我這一生雖不敢說自己義薄雲天,卻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可不想將死之時墮了這一世名頭,這酒水雖不值什麼價,但情義無價,我劉裕向來不與作奸犯科之輩或仇人共飲,你們在場的,可有資格?”
頓時獄中一陣鴉雀無聲,來此的,哪一個不是屁股粘屎的?
“還真是來得此處人,無一是冤魂啊。”劉裕稍稍失望了一下,眼神也暗淡了不少,看來,自己也未必是無辜。
“你又能好到哪裡去?”無賴叫到:“你若不是作奸犯科,你會來此?”
“老子最起碼比你們這些垃圾要好。”劉裕冷哼道:“老子殺的是一個老淫賊,若是不論身份,他就是該死,就算天皇老子來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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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收了他。”
頓時眾囚犯一驚,想不到這小子看起來不咋滴,竟有如此膽氣。
“好小子,夠傲氣。”無賴所在的囚房中,一個側睡著的大漢哈哈笑著起身,步到獄門前道:“某不知自己有沒有資格與你共飲,但是,某認為某所殺的也是一個該死之人。”
劉裕聞言看了看牢頭,他只相信牢頭所說的話。
牢頭也懂事,立馬低聲道:“這壯漢名喚檀憑之,其所打死的是一個紈絝子弟。”
“來龍去脈如何?”
“某親自來說吧。”檀憑之沉聲道:“某的侄子侄女於集市之中賣些柴火補貼家用,突遇一惡狗撲來,將某的侄女撲倒在地,那狗兇猛如狼,某的侄子竟相救不得,著急之下,提起砍柴刀一剁,便剁掉了那狗頭。”
“嗯,此狗該殺了燉肉吃。”劉裕笑道。
“某也如此認為。”檀憑之哈哈笑道:“但是,某卻只想要錢,所以某趕到之時,呼喚了好幾聲是誰的狗,想借此向主人家要點醫藥費治傷給我侄女,此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劉裕點頭認同。
檀憑之便繼續道:“但是,某呼叫了許久,圍觀之人沒一人承認,所以,某就將這惡狗當場切肉燉了以賣錢去為某的侄女治傷,此合情且合理吧?”
“嗯,當該如此。”
“但是,事兒壞就壞在了這裡。”檀憑之說著,恨道:“某去抓藥回來之時,某的侄子被那惡狗的主人抓住一頓好打,某便上前與之理論,但是,那紈絝子弟竟然仗著人多勢眾,叫囂著要我等為那畜生陪葬,根本不與我分說,上來就是一頓暴打,某氣不過,反抗之餘,一腳踢向那紈絝子弟,誰知其竟然如此不經打,只這一腳,便一命嗚呼了。”
“那你這確實有點冤枉啊。”劉裕哈哈笑道:“若是我,我也會如你這般,擒賊先擒王嘛。”
“小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這時,隔著兩個囚房的一個囚犯威脅道:“我家公子之命,豈是這賤民可比?就是打死了他,那也是他一家的福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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