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藏愛親奔波在謝府,王府,徐府與東宮等處,口乾舌燥也顧不得喝上一口茶水,她的內心深處告訴她,她後悔了,她想救他......
而藏愛闕躲在屋中,傷心,愧疚,痛苦,五味成雜之下令她崩潰,哭了一次又一次,哭自己的青春,哭自己的真情,也哭自己的任性害了劉裕一家,若真有個什麼事兒,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們......
藏俊於屋外聽著直搖頭,那小子,還沒帶他去過璞玉樓呢,一杯酒水下肚,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酒腳,若是做翁婿,可比裝模作樣的杜竹林那廝要有趣得多,吹水打屁樣樣都行......
隔著幾座房屋的蕭文壽不知劉裕的情況,但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唯有不停的念著佛語保平安,或許,這樣子可以令她放心不少......
王謐尋到了王邵處,他想讓父親表個態,畢竟曾經也差點成為一家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多少盡點微薄之力,也不枉相識一場......
劉裕不知自己明日被人如何裁決,床上,他睡不著,躲到角落裡,反而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姑爺。”牢頭很是客氣的喚了一聲。
劉裕尋聲望去,只見其手提一壺酒水笑道:“姑爺,要不要來上一杯?”
劉裕沉默了一下,便笑納了。
或許,這時候,沒有什麼比酒水更加令他舒心一點的了。
酒水輕泯,烈勁十足,劉裕很是滿意,或許喝醉了,被人砍一刀,也沒有痛苦吧。
“小子,給我一杯可否?”隔壁一無賴模樣的男人泯了泯口水笑道。
劉裕還沒應話,這話兒就已經引得周遭的囚犯一陣喧譁。
“我也要來上一杯。”
“小子,我要吃那燒鴨。”
“牢頭,你也給我等上點這種好東西啊,不要天天吃那些垃圾。”
......
喧囂持續了許久,劉裕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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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不理不會,自顧自的喝著。
“小子,你啞啦?給點吃的喝的怎麼了?”一開始討酒的無賴有點不滿了:“老子叫你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安靜。”牢頭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眼睛一斜,只瞪了無賴一眼後,無賴便立即閉嘴,不敢再言語。
“一個兩個又皮癢癢了?是怪我最近沒修理你們了是嗎?”
頓時囚犯不敢再造次了,雖然牢頭不過是個芝麻大小的官,但在這裡,牢頭就是他們的天,說的話比皇帝老兒還好使。
見震住了囚犯們,牢頭又給劉裕倒了一杯,嘿嘿笑道:“姑爺別理會他們,一群賤骨頭,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無礙。”劉裕笑道,深邃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獄中眾囚,最後停留在一開始叫囂的無賴身上。
過了一陣,才道:“你因何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