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剛剛還算是意有所指,話不帶髒字。
現在倒是想立馬明言司馬昱不如苻堅了。
“閉嘴。”劉裕立馬回喝道:“是英明神武嗎?我看他就是想找死,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長此以往,他遲早要被自己的判臣所刺,你若真的忠心耿耿,回去之後,就該好好為他諫言一番,而不是現在和個傻子一樣拿出來炫耀。”末了,感覺還不夠出氣,便繼續喝道:“我現在再問你這傻子一句,你對此還有什麼好炫耀的?你再炫耀一下給我等樂樂啊。”
“你...你...”
這下,楊安被劉裕氣得理智不再,手指也不再指點著司馬昱,而是將矛頭指向了劉裕恨道:“老子打死你這軟腳蝦......”
說著,就要撲向劉裕。
“按住他。”司馬昱立馬吩咐道。
背後的禁衛趕緊出手,拼了死命一般才堪堪按住楊安。
藏愛親也趕緊起身將劉裕拉了回來護在身後,私下裡暗舉了個大拇指。
混蛋小子真是口舌如簧,殺人誅心於無形啊。
“軟腳蝦,你給老子滾過來,看老子不打死你,打死你......”楊安雖被壓制,但是依舊口中嚷嚷著要殺人放血,足可見其真的是被劉裕所氣得不輕了。
“放肆。”藏愛親喝道:“不是你這蠻人要我等解惑一二的嗎?你不懂,現在我等教你,豈可如此惱羞成怒?
我知道,劉裕的話雖難蹬大雅之堂,但是,這話語雖粗,卻是有理啊,我等眾人聽得是十分順耳,就你聽不慣,這就是你自己的原因了。”
楊安一聽,雙眼更加通紅,掙扎了幾下,上氣不接下氣的破口大罵道:“你...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
“狗你妹,豎子不可教也。”劉裕躲在藏愛親背後繼續叫囂道:“你這龜孫的先生還真是不好當啊,這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放血的,這裡是晉國,不是你秦國的天下,你現在在我等國主的眼皮下都敢如此驕橫跋扈,真當我晉國好欺不成?”
藏愛親也威脅道:“兩國交戰雖說不斬來使,但是,真惹惱了我等,也說不得會連名向陛下諫言,斬了你這狼子。”
楊安依舊無懼,硬氣吭道:“我楊安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有種便斬了我們,將來秦王定會率兵南下,為我等報仇雪恨。”
藏愛親冷哼一聲,道:“好,那便遂你心願,斬了你等。”
本來還感覺事不關己的李伯護頓時一愣,心裡忍不住問候了楊安一下,人家要斬你,那就斬你就行,你說什麼我等我們的?拉老子入水,老子可沒答應啊。
自始至終,老子一句話都未出,若是就此就人頭落地,那豈不是成了史上第一冤?
你大爺的。
李伯護還未想清楚怎麼自己就成了這冤大頭,而藏愛愛親卻已經轉身跪下,請令道:“陛下,這些狼子囂張跋扈,不聽教誨,臣下懇請陛下斬了他們,將人頭送往秦國的苻堅老兒,以示我晉國威嚴不可冒犯。”
李伯護立馬慌了神,他可是領教過藏愛親的厲害了,此時若是不求饒,等這司馬昱金口一開,恐怕就沒有機會求饒了。
“陛下,不要。”李伯護趕忙起身跪下,叫喚道:“我連話都沒開一句,這...這事不關我啊,您要斬就斬他一人就行,還請陛下饒我一命。”
“垃圾,你這垃圾。”楊安恨道,接著“呸”的一聲,一口濃痰直接吐到李伯護臉上,但是此人卻是依舊不斷的叩頭求命,連擦都不擦一下。
事情發展如此之快,臺下群臣均是恍然如夢。
剛剛還好好的,最多是對罵幾句,怎麼一下子就到了要殺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