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你看這又是個怪人!”小二看著白衣公子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嗟嘆出聲,那個面具男子是他見過的頭一個怪人,二者都是連找的錢都不要的。
“你懂什麼!”羅掌櫃覷了小二一眼,“人家富家大少哪會在意這麼點小錢,快去,那頭有客人等著招呼呢!”羅掌櫃此時也懶得同這小二講了,隨意便驅使了他走開。
不多時,外頭走進了個身著對襟襦裙的小姐模樣的姑娘,羅掌櫃細細一瞧,這便是那日專為了來看面具男子一眼坐到黃昏的杜家小姐嘛!
上回杜安然走後,羅掌櫃專門請了人去查查杜安然的身份,得知是丞相的女兒後,他算是驚詫不已,他這小店竟是來了好幾位大人物。
他覺著那面具男子也絕非什麼簡單人物,再加之適才那白衣公子,他這小店,近來算是真真長了臉。
紅袖先一步走到羅掌櫃那處,低聲問道:“那人可還在?”
“啊?”羅掌櫃聞言頗為不解,但也不過瞬時,他便就明白了過來,這所謂的“那人”除了那面具男子以外又能是何人。
於是乎羅掌櫃極為無奈的搖搖頭,見杜安然也走近了來,才低聲說道:“兩位姑娘來晚了,那公子昨夜已經走了。”
“什麼!”杜安然不可置信地看著羅掌櫃,她幾經艱難才騙過她的孃親出了府,然而這羅掌櫃竟是告知她面具男子已然是在昨夜便離去了。
這如何能叫她不氣,但她即便再氣,此時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個誤了時候,沒趕上在面具男子走前再見他一面。
“姑娘莫氣先,不如先坐下喝杯茶水?”羅掌櫃小心翼翼地說著,好歹那杜安然也是丞相的女兒,他哪裡惹得起。
“算了。”杜安然嘆了口氣,也便轉身往著外頭走去了。
紅袖見此,連忙也跟了上去,此時她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家小姐,畢竟這情愛之事,她自個都還未歷經過,又何來安慰他人一說。
冷宮門外,鄭德貴與趙廣才到,便就遇著了亦是才到此的劉坤文同林東義,彼時四人相對而視,昨夜的爭執仿若依舊還在眼前。
“怎麼,你們玄虎營的人是因何緣由也來這冷宮?”林東義輕蔑地看著眼前的鄭德貴與趙廣,昨夜之仇,今日他勢必要全部都給報復回來。
鄭德貴面色陰沉了些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在到這冷宮之時便就恰好遇見了將將趕到的劉坤文同林東義二人。
“你這意思是,你們刑部有資格來冷宮,我們玄虎營便沒資格來了?”鄭德貴不屑的應了句,畢竟林東義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小廝。
“呵!我們刑部來此是為了查案,你們玄虎營又是因為什麼來此,皇上可是有令,玄虎營之人無事決不能來後宮!”林東義雙目怒瞪鄭德貴。
鄭德貴聞言一滯,他倒是忘了皇上可是明令禁止前朝男子進入後宮的,只是他們玄虎營在何沉帶領下肆意慣了,而今卻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但他也決然不可能就此落了下風,故而便依舊擺出副輕蔑不已的模樣看著林東義道:“你們刑部?這樣說來,你也是刑部裡頭的人了?”
“我……”林東義一時被逼得說不出話來,正想反駁些許,那鄭德貴卻已經是步步緊逼道:“既然不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劉坤文聞言,將林東義推向了後頭,嘴角帶著笑意道:“那本官可有資格說話了?”劉坤文若不是聽不下去,決然是不會開口的。
畢竟他昨夜思索了良久,同鄭德貴這種人辯駁分明就是浪費時間。
“尚書大人開口,自然是可以的……”鄭德貴不情不願地說出這句話,此時他已然是知曉今日是沒法進去裡頭找劉北東的了。
“那本官問你,你們玄虎營今日來此,是所為何事?”劉坤文看著鄭德貴那表情,心裡頭已經是明瞭這鄭德貴二人來此絕對不是為了公事。
正在二人僵持之時,冷宮裡頭突然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
“幾位不進來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