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嘞,包子,香噴噴的大肉包子嘞。”
時至正午,剛到休息時間就跑出契典書行的王騰小跑來到街上的包子鋪。
“老闆,這包子怎麼賣?”
“客官,包子三文錢一個。”
“來十個。”
王騰毫不猶豫地開口,前所未有地闊氣,當即從腰間取出一隻沉甸甸的錢囊,取出三十文錢,遞給了白帽小廝。
他早上寫完三千字後,就找薛掌櫃先兌付了半天的工錢,總共九十文。
畢竟這會兒家裡兩張嘴巴等著吃飯,而米缸裡已經空空如也,他只好把實情告訴薛掌櫃。
心善的薛掌櫃也不疑有他,痛痛快快提前預支了工錢給他。
“好嘞!”
白帽小廝熱情地把一包熱騰騰的肉包子遞過來。
小心翼翼地揣著這一大包肉包,王騰火急火燎地跑向家裡。
中午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回家投食一趟,完全來得及。
王家小院。
一個尖嘴猴腮的八字鬍中年人,正站在院門口,和一名作農婦打扮的俏麗少女好說歹說。
“王夫人,你家的情況我也不是不瞭解,恕我直言,我這六兩銀子,恐怕你們根本拿不出來吧?”
這個八字鬍中年人,正是棺材鋪的老闆。
“孔掌櫃,不是說好半月之內還麼,你今天就過來,到底有何貴幹?”
少女俏臉微寒,語態中不無警惕,她便是王騰的妻室,剛從孃家回來的金苗苗。
“你看,王夫人,你家公公剛走,王騰那小子又讀書讀傻了,非但百無一用,平日裡還瘋瘋癲癲的,這個家都已經垮了,你何苦還留在這委屈自己呢?倒不如……”
孔掌櫃眼神閃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孔掌櫃,你到底想說什麼?”
金苗苗眼神更冷了,雙臂下意識抱住胸口。
這是有防備心理的表現。
“要不,你,你……你來陪我兩晚,這錢我就不要了,怎麼樣?”
孔掌櫃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迎著金苗苗逐漸慍怒的注視,硬著頭皮把心裡頭的齷齪提議說了出來。
“孔金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