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一個人去我心裡有點慌啊,我們一人一輛洋車過去,到時候分開進舞廳不就好了”
“小鬼,我也是吃江湖飯的,這張臉天天在大世界露面,萬一哪天被人認出來,豈不是平添麻煩?”
“那我進去,你在外面等我?”
“越說越不像話,你在裡面“碰擦擦碰擦擦”,我在外面吃西北風?不去,不去,再說我還有事呢?”
“什麼事情?”
“當然是吃晚飯啦,馮嫂今天好像弄得是翡翠蝦仁,爛糊排翅,虎皮蛋燒肉,都是我喜歡的,你自己去吧。”錢遜之揮揮手彷彿趕蒼蠅一般。
錢鼎章氣得扭頭就往門外走去。
“對了”錢遜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別吃東西,否則臉上粉會掉的。。。”
“曉得了,一頓不吃餓不死的”錢鼎章咬牙切齒的就要離開露宅。
“對了”錢遜之又想起什麼似的喊道
“你又有什麼花樣經啊?”
“給你這個”錢遜之從懷中摸出懷錶遞給兒子“裝要裝的像一點,我錶鏈都特地換過了”
饒是有有提醒在先,錢鼎章接過來時,還是覺得手中一沉,顯然原來常用的那根包金錶鏈,已經被換成黃金的,看色澤應該在18k或者20k。鏈條一端用來夾住衣兜的小夾子也一同換掉,新夾子不但也是k金所制,上面還鑲嵌了顆小小的鑽石,燈光下更顯得火彩耀眼。
至於曾經被河本一苦無鑽出個孔來的鋼製表蓋上,此刻卻看不到破損痕跡,倒是在開洞的部位上鑲了一顆小小的金閃閃的五角星作為裝飾,五角星中間也嵌著鑽石。
“這表蓋壞了,換掉覺得有點可惜,在盛澤的時候就去了次銀樓,讓他們的師傅,幫我修補了一下,看上去挺漂亮。”
“五角星??”錢鼎章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於穿越者而言這個符號代表著什麼可是再明顯不過了。莫非自己老子是黨的人?突然腦子一轉又想到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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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時代在進步,很多今天看起來普通的東西在49年前就不一樣了。比如拍照,哪怕是在計劃經濟時期,一個月工資32塊,大米1毛多一斤的時代,跑去照相館拍個照片也就幾毛,尺寸大點的麻面大概也就一塊多。消費有點高,但可以接受。
只是49年前,這算是高消費,文中講一塊多一張並非瞎說。一般人只有在過生日,全家團聚,他鄉遇故知時候在咬咬牙花錢。
那個時期一直到50年代,去拍張正兒八經的照片,攝影師調節燈光佈景,糾正你的pose前後就得半個多小時。攝影師有個習慣,兜裡總是揣把小梳子,方便隨時給客人整理髮型。
順便插個八卦,我個人認為的中國近現代書法大家,黨內政壇第一大書法家康生,他是怎麼有那麼多時間練字的?那年頭他作為二十八個半布林什維克回國,因為在蘇聯學的就是內勤保衛說白了特務,黨把他派到北京去做聯絡員搞情報工作。
那麼總是要有個職業掩護的,他選擇的是開照相館,一來這個高檔場所本來人就少,清靜不容易出事。其次能認識上流人物,方便打掩護。康比較喪病的一點是把價格定的老高,這樣一來就更沒人上門。他樂得清閒,關起門來練字。
但我覺得以康生在書法上的造詣所表現出來的審美情趣,他排出的照片應該不會差。
其次就是暗房技術,這麼說吧,目前看到到的最早的暗房磨皮,是老外給西太后加工的,把她臉上的褶子皺紋眼袋全去了。之後在偉大的蘇聯,因為高層經常性變動,這個修整技術發展的就更快了。
最後,讓我們永遠高舉達蓋爾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