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兩聲不屑的嗤笑便已經提前響起。雖然許彤文並沒像二人一般笑出聲,但面色已然變得十分難看,她心中都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拜錯了師父?
會吹牛皮的人大家都見過不少,但像陳二狗這般滿嘴跑火車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三人還真是頭一回見。
“才一個楚州的所有醫院而已啊?那可真是太讓您屈才了,你怎麼不說全世界所有醫院啊?
先生,醫院是神聖的救死扶傷地方,不是你用來吹牛的聖地。您要是再不讓開的話,可別怪我叫保安和報警了。”
長達數秒的啞然失笑後,張楚辭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在一聲似笑非笑的奚落後,繞過陳二狗便快步走進了搶救室。
雖然覺得陳二狗是在胡鬧,也根本無法理解他這種行為。但許彤文內心是善良的,而且她覺得師父也是一個善良的人。
畢竟他能來陪伴自己和看望自己母親就足以說明這點,所以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如此胡言亂語。
“師父,您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這邊我能搞定,不如您先回去吧?等我忙完母親後事,再去拜見您。”
不忍心讓陳二狗太過難堪,所以許彤文趕緊走到他身邊,帶著關心的語氣道。
“後事就不必準備了,我就你母親能救,就肯定能救。”
再次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陳二狗微微一笑非常堅定的道。
話音剛落,陳二狗便快步走出長廊來到樓梯口,掏出手機立刻給顧天明去了電話。
“神經病,文文,別搭理他,這傢伙指定腦子不好使。”白了一眼陳二狗背影,保鏢滿臉厭惡道。
“師父也是好意,算了吧!我們去辦手續。”
苦笑一聲,許彤文心中既有悲傷也有無奈。但明顯還是悲傷佔據絕大部分,她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陳二狗的事情,只希望能在最後的幾天裡,一分一秒都陪伴在母親左右。
“陳少,您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安排?”
因為之前有人冒充自己下達命令的緣故,所以陳二狗電話剛一接通便立刻換了影片電話。
一見是陳二狗的影片電話,顧天明便知道他肯定是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剛一接通便直入主題問道。
“楚州省城有多少家醫院?有沒有人能在漢東醫院說得上話的?”陳二狗直接開門見山道。
因為顧老爺子的事情,不難看出顧家在楚州各大醫院中地位極高。這也是為什麼不將電話打給何天明,而且顧天明的原因。
“說不說得上話很難說,畢竟不在一個省。但交流肯定是有的,畢竟楚州在醫療方面遠超漢東。”
“那就好,半小時內,我要楚州所有醫院院長級別人物都給漢東仁南醫院來個電話,做得到嗎?”
“那要看您想弄多大排場了,別說打個電話,若是在出動直升機的前提下,您就是讓他們三小時內趕到漢東都沒問題。
不過,電話內容該怎麼說?”
“那倒沒這個必要,只要能證明我醫術高超,隨時可以去楚州任何一家醫院供職就行。”
“您放心,我立刻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