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土地感應,陳二狗很輕鬆便能看到搶救室內醫護人員忙得滿頭大汗,緊急搶救的情景,也見到了搶救臺上奄奄一息的許彤文母親。
那是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中年婦女,雖然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滄桑痕跡。但不難從精緻的五官和高挑身材中看出,她年輕時絕對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此時的她面色慘白,雙目緊閉,就連嘴唇上都已經沒了多少血色。如果不是胸前還有微弱起伏證明她還活著,幾乎已經跟死人無異。
“張主任,我母親情況怎麼樣了?”
在眾人焦急等待中,大約半小時後,搶救室大門終於被開啟,許彤文第一個便趕緊激動的迎了上去,強忍著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急切問道。
醫生都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許彤文一眼便能認出對方,可見她們前來醫院的頻繁程度。
隨著一聲摘下口罩,基本將下半段搶救過程看在眼裡的陳二狗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那是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差不多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稍稍有點地中海,雙目炯炯有神,顯得十分乾練。胸前的工作證顯示,他叫張楚辭,急診科主任醫師。
“許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您母親腦內淤血,顱神經受損,已經沒救了。”張楚辭輕嘆一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仿若一道雷擊砸在身上,瞳孔難以置信開始放大同時,許彤文腳下一個踉蹌便一頭往地上栽了下去。
還好此時陳二狗離她並不遠,趕緊伸手攔腰扶起的同時,一股綿和的生機賜予能力立刻便順著手指輸入了她體內。
“張主任,難道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現在轉院是否還來得及?”保鏢趕緊走上前來,也是一臉急切問道。
“病人已經受不起任何顛簸了,轉院等於直接結束生命。
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送ICU,我們可以盡力維持病人三天左右生命,但是否能開口說話,誰也不敢保證。
還有就是順其自然,病人最多再支撐一個小時左右。不過,如果這樣的話,留下遺言的機率便完全是零了。
但不管哪種,許小姐,您都已經可以開始準備後事。”
看了一眼被陳二狗扶起非但沒暈過去,甚至還精神許多的許彤文,張楚辭心中略微有些詫異。在他眼裡,這似乎有點違背科學。
不過,張楚辭也並沒有特別在意,立刻從專業角度,向眾人說明了許彤文母親目前處境。
“我們選第一種。”許彤文完全不假思索道。
雖然ICU每天花費昂貴,但只要母親哪怕能開口說一個字,這對許彤文來說都是值得的。
但她的決定卻讓陳二狗不由得眉間一蹙,倒不是說她的做法不對,這畢竟是人之常情,過這卻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
和許彤文雖是師徒,但兩人相識不過短短一天時間,讓她對自己完全信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況還是在這種事關母親生命安全的大事上。
同時陳二狗心中也非常清楚,這裡是醫院。即便自己有救人辦法,若要他們答應自己參與救人,那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許小姐放心,我們即刻安排。”張楚辭趕緊答應一聲,立刻便轉身欲要朝搶救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