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又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啊……”
呂首長已經反覆看了三遍研討會的全程錄影，卻始終拿不定主意。
如果按照康馳的建議，那無異於把國運寄予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其中的變數和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點……
算了，
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讓長老院決定吧。
呂首長最終還是帶著錄影，來到了長安街。
看到呂首長犯難的神情，老人卻一臉輕鬆地地說道：“康院士主要轉達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所以錄影就不看了。”
“那您的意思是？”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是領先還是落後？”
“當然是領先了！”
“領先了大概多久？”
“嗯……這個要看領域，像通訊、軍工等優勢領域，我估計給西方几十年也不一定能追上，但像醫療、基因、農業等領域，我們其實依然還處於相對薄弱的位置。”
“不過總體而言，我認為我們已經至少領先了五到十年。”
老人點了點頭：“既然已經領先了，那我們就不能用以前摸著石頭過河的思路來搞了，做開拓新高度的事，我覺得膽子應該大一點，創新精神要再強烈點。”
“退一萬步來說，這幾年的領先也是我們的賭資，咱們又不是輸不起，何況有康院士在，贏面還這麼大。”
呂首長猶豫了片刻，最終鼓起勇氣低聲問道：“萬一……他不在了呢？”
老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
“你覺得，我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嗎？”
看到一向溫和的老人眼中流淌的殺氣，呂首長不禁挺直了身板。
“我的意思是，人為的因素我們可以控制和避免，但生老病死之類的，就是神仙來了也沒辦法的吧……”
“老呂，你是不是穿上鞋了，就忘記一窮二白時候的那股勁了？康院士每個月的體檢報告我都親自看過，比十八歲的小夥子還健壯，哪有這麼多有的沒的。”
見老人顯然已經下了非常大的決心，呂首長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於是便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另外，這段影片談的內容其實很淺顯，我覺得也沒必要保密，可以適當地挑幾段放出去，搞科研不止是要靠我們的科研機構，更要靠整個社會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