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家主太過興奮以至於一晚上沒睡好,而第二天一大早,他去了呂慶喜府上。
沈家家主在呂府門口,遇上了木掌櫃。
木掌櫃是這幾年冒出頭的,沈家家主之前沒見過她,但聽說過她。
木掌櫃也早已知道沈家家主來到京城的事情。
雙方笑著打招呼,一同進去找呂慶喜。
呂慶喜已經醒了,他讓兩人進去,卻沒有顧上木掌櫃,而是問沈家家主:“這書,你到底是如何得來?”
沈家家主立刻道:“千歲爺,這是張巡撫給的……”
他將張巡撫找人印書,正好找到沈家,然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書印出來的事情說了。
“書你已經印了?印成了什麼樣子?”呂慶喜問。可別還印得那麼寒磣!
沈家家主立刻拿出一套書給呂慶喜:“千歲爺,這是草民精心印刷的書,共印了一萬套,帶來京城五千套。”
沈家家主下了血本,這書印得極為精緻,書皮也用了上好的紙張。
呂慶喜看過極為滿意,又想起來一件事,問沈家家主:“你詳細說說,你去見張巡撫時的事情。”
沈家家主不明所以,但還是把那天的情況說了,其中就包括他問張巡撫有沒有要捎帶的東西,張巡撫說沒有的事情。
不過他也幫張巡撫說了句話:“張大人想來是政務繁忙又囊中羞澀,才沒給千歲爺請安。”
正常來講……怎麼都要送點禮啊!
呂慶喜之前心情一直很差,但聽沈家家主說完,心情卻好了一些。
張志儒壓根不是他的人,沈家家主卻想讓張志儒給他送禮……張志儒一定很難受!
還有這書,張志儒怕是隻想印出來,結果沈家家主偏要給他送……
光是想想,他便覺得心情愉悅。
“我這就入宮。至於你那些書……交給珍珠吧,她會把事情辦好。”呂慶喜道。
木珍珠辦事,他是放心的。
木掌櫃一直在旁邊聽沈家家主和呂慶喜的對話,雖然兩人說得並不清楚,但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等呂慶喜離開,她當即看向沈家家主,詢問起來。
沈家家主道:“是這樣的,煢獨散人寫了一部《逃荒錄》,寫得正是六年前玉溪府水災的事情,他還將當年盂縣縣令的手稿整理了一番,寫了一部《治水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