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衡良簡直已經瘋癲,肆意踐踏起龍淵的意志。
“你為什麼要那顆紅寶石?”
每聽到古衡良那張血盆大口吐出一個字,龍淵都幾乎崩潰,他忍下痛,忍下淚,堅持著問出關鍵問題。
“有沒搞錯,你可能不知道,這顆寶石是我送給你師父的,現在我有權收回來!”
古衡良略一皺眉,隱約覺得眼前的小孩子有些不對勁,卻依然張狂道出自己的觀念,順帶戲謔地補充了一句,“畢竟,那可是一顆價值連城的永生寶石,噢不,應該是無價之寶!”
“是嗎?這是你有權殺人的理由?”
原來岑銘始終拒絕古衡良是為了保護自己,龍淵心痛到麻木,不受控制地露出不屬於孩童的冷漠神情。
“哈哈,小孩兒,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算不到我頭上!”
古衡良泰然自若地抱著胳膊,透過正前那扇可以看到花園的玻璃,與岑梔子和一眾公方人員對峙。
“所以,可不可以請你自己去死?”
龍淵回過頭,也看到神情焦灼的岑梔子,但他此時心中燃起強烈的仇恨之火,只恨自己人小力微,不能手刃眼前的仇敵。
“開玩笑,怎麼可能?快把兩顆寶石交出來,老叔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古衡良被困在小小一隅,卻依然成竹在胸,時刻覬覦寶石,顯然不僅僅是利慾薰心,更因為某種原因,有恃無恐。
“畢竟,我現在成你的人質了對不對?”
龍淵握緊拳頭,緩緩從衣袋掏出手機,湊近耳邊,“梔子,有聽到嗎?”
“我在,錄音也已轉交公方。”
岑梔子隱含哭腔的聲音中,是毋庸置疑的決絕。
“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古衡良臉色驟變,復而再度擒住龍淵的衣領,冷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岑銘的弟子,龍淵。”
龍淵反手攥住古衡良的手,輕易地脫開身,拎起旁邊的木凳,眼睛不帶眨地砸在古衡良的雙臂上,在他痛呼著委頓在地之際,湊近他耳邊,輕蔑地道,“你永遠都得不到紅寶石,因為我才是它的主人!”
片刻之後,岑梔子緊隨公方來到龍淵身邊,兩人並肩看古衡良垂著頭伏法,一時心情複雜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