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守之忍不住罵道:“劉清!你大爺的!”
溪盉已經打算拔劍了,被劉清以心聲按住了。
劉清冷冷開口:“你到底是何人?若是不說清楚,周某便卸下你的腦袋,上山尋那南守之,問個清楚。”
南守之十分無奈,苦笑著說道:“周劍仙,我真的是南守之啊!你所見的那人,是借我的名頭兒四處招惹是非罷了。”
劉清嗤笑一聲,笑道:“若是真的,那我也算是見識了,堂堂一座山頭兒,元嬰境界就能當山主了?那你說,是誰吃飽了沒事幹假冒你?莫非是方才所說的劉清?說句不幹嘛的話,你這有點兒訛人了。我雖然沒見過劉先生,可劉先生的名聲傳遍天下渡,且會假冒你這個小小元嬰?”
嘁了一聲,劉清拂袖而去,溪盉就跟在後邊兒。
“師傅,他罵你!”
“讓他罵去,咱倆差點兒就穿幫了。這傻兒子如今居然不傻了?還變得這麼聰明?”
……
有個一身青衫的年輕人,腰間懸掛一隻酒葫蘆,去了一片墓地。
對著那墓碑深深作揖之後,年輕人嘆氣道:“青山處處埋忠骨,老將軍能落葉歸根,算是好事兒了。”
披麻戴孝的年輕人轉頭,疑惑道:“你咋來了?老皇帝剛剛死,趙琰行再怎麼大度,一時半會我還是走不開的。”
頓了頓,白駱沒好氣道:“你還嫌你事兒不夠多?跑這兒幹嘛來了?”
劉清先解釋道:“這是一道分身。”
然後才問道:“你又是從哪兒聽到了什麼?”
白駱顯然沒注意到劉清的問題,而是瞪眼問道:“你他孃的都神遊境界了?你吃了什麼仙丹?來給我分兩粒。”
劉清沒好氣道:“滾邊兒上去,我這是特殊手段,分出天地二魂罷了,這是天魂。先回答我的問題。”
劉清甩去一壺酒,白駱倒了些在墓碑前,然後起身走到十丈之外,與劉清各自坐了一塊兒大石頭。
白駱說道:“你不是第一個來找我的,先前有三位國子監祭酒跑來與我說,打算將國子監一分為二,一半是文院一半是武院,要請我去做武院大祭酒。我當然是是我不去,我說我以後要去清漓山,跟你討飯吃。結果那幾個不要臉的讀書人告訴我,姜夫子已經下了決心,要請你接任大祭酒。”
劉清沒好氣道:“不要臉的誰,指名道姓說出來,不要臉的讀書人是什麼意思?再說了,你動動腦子想一想,我會是擔任勞什子大祭酒的人嗎?別人不曉得你這傢伙還能不曉得,我現在身上頭銜兒還少啊?”
白駱笑了笑,點點頭,“倒真是不少了。”
清漓山山主,封神之人,天下渡伏龍,說不定過幾天秦國還會單方面宣佈,讓秦國多出來個一等公呢。說實話,白駱覺得,封異姓王都有可能的。
誰也不曉得趙琰行打得什麼主意,反正在眾人看來,新皇登基之後,對手下臣子管轄遠沒有先皇那般苛刻。
劉清輕聲道:“趙琰行其實沒什麼城府,他能當皇帝,是因為信任,他覺得天下人都可以相信,你白家當然也能相信。有可能啊,咱們那位皇帝陛下,從來就沒把龍椅當回事兒。”
白駱撇撇嘴,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劉清咧嘴一笑,說道:“過幾日我要去個地方,想請你跟我一同進去,可能會是一場惡戰。”
白駱聞言,猛地起身,大步走去墓碑那處,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輕聲道:“爺爺,兄弟需要幫忙,孫兒不能繼續守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