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死了幾萬年了。
她之所以在海歸山重傷張木流,之所以饒過方蔥,是因為前世人,畢竟是前世人。不能因為一柄原本就不是同一柄的劍,就要置人於死地。
也不知秦淮秋想到了什麼,她就是喃喃自語道:“我的夫君,是人世間最後一位真正的王,真正的王!”
溪盉覺得,師傅說的不差,這位秦姑娘是個好人。
能掛念某人不知多久,怎麼會是壞人?
溪盉走去一處宅子,敲開了門,結果是一位模樣不錯的女子開門,只不過這女子,頭上繫著一道白布。
溪盉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那與白蝶算是同根同源的女子,開口道:“小姑娘找誰呢?”
也不知這丫頭怎麼想的,就開口說道:“我叫溪盉,劉清是我師傅。”
樹蝶手臂顫抖,猛地轉身跪下,哽咽道:“爺爺,你等到了,恩公的弟子來了。”
溪盉微微一怔,猛地想起師傅說過,當年他糾結於殺與不殺,心魔都要滋生了,結果是一位凡人老者,說了句該殺,所以他才落劍的。
溪盉攙起樹蝶,輕聲道:“師傅再次南下時,會來看樹蝶姐姐的。現在師傅沒在,我替師傅上一柱香。”
離去時,溪盉沒忍住“假傳聖旨”。
“師傅讓我問問樹蝶姐姐,現在還有沒有人欺負大家,要是還有當年那老龜一般的,我替師傅落劍便是。”
樹蝶搖了搖頭,笑道:“恩公當年有言在先,高懸一劍,十幾年來,沒人敢如何的。”
溪盉點了點頭,緩緩離去。
走出去十幾裡地了,不知為何,猛地御劍折返,手持木劍,一道絢爛劍氣照亮夜空。
少女運轉靈氣,大喊道:“我師傅是劉清,我替他看看,如今此地如何。”
說完之後,又是一道絢爛劍氣,隨後御劍離去。
河裡兩隻螃蟹對視一眼,忍不住喊了聲娘咧。
得虧這些年一直行善積德,若不然即便以人身出現,那也只能橫著走了。當年那位劍仙老爺的徒弟都這麼厲害了。
哎!螃蟹比人,氣死螃蟹。
在瘦篙洲北部登上了自家渡船,這艘尚未命名的渡船,算是小型渡船,一次載客三百已經極好了,不過有固定時間往返的渡船,乘客向來是不缺的。
溪盉飛奔過去,一把抱住春韻,嬉笑道:“春姨,啊不!春韻姐姐,打個商量唄?”
春韻無奈道:“行了知道了,溪盉大小姐不會喝酒,沒喝過酒。”
少女嘿嘿一笑,輕聲道:“春韻姐姐真好!”
春韻無奈搖頭,這鬼丫頭,不愧是劉公子的得意弟子,裝蒜本事一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