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桃溪沉聲道:“什麼話?”
老者微微一笑,輕聲道:“心之所向,雖死無悔。”
頓了頓,老者說道:“我希望你不用這樣。”
龍丘桃溪神色冰冷,可下一刻,恍若光陰倒轉,她依舊雙手託著下巴,好似方才所見所聞,是一場清明無比的白日夢。
最後去了一趟南山,在一處山巔敬香之後,去看了一個長高了不少的姑娘。五官倒是精緻至極,就是黑了點兒。
然後這位白衣劍客御劍去往天空極高處,回頭俯瞰人間,自言自語道:“好一個人間大美。”
……
劉清拿到一兩樣天材地寶,五行幾乎補全。他本想問這東西自何處來,可漓瀟只是輕聲道:“可以放心用。”
只要漓瀟說出來,劉清便不會有任何疑問。
漓瀟三道分身同時退出了,歸為一體。鄭獄緩步走來,向著鄭稻鳶揮了揮手,笑道:“你先回去,劉老弟在閉關,出關之後再來鬧。
鄭稻鳶笑著點頭,與漓瀟揮了揮手,一蹦一跳的就回去隔壁宅子。
果然,最能管住孩子的,多半不是親人。這才與漓瀟待了幾天,怎的就這麼乖巧了?
漓瀟笑道:“煩勞鄭大哥了。”
鄭獄板著臉,沉聲道:“與我說這客氣話?雖然與劉老弟交集不深,可人之品性,窺一斑而知全豹。”
漓瀟點點頭,隨意揮手,風泉當即出鞘,一道劍光籠罩此地,有如銅牆鐵壁一般。
鄭獄擦了擦冷汗,心說光是這劍氣屏障,尋常神遊想要破開,那是痴心妄想。
“劉老弟是要叩天門?”
漓瀟搖頭,如實說道:“結丹而已。”
鄭獄不敢置通道:“只是結丹,用得著這麼大陣仗?”
想了想,漓瀟按照劉清所說,依舊如實說道:“他結劍丹,與旁人不同,比較難。就相當於天地初開,要填補全天地屬性。如今才聚齊五行,起碼還要有風雷而屬,只不過這傢伙放著風雷屬性在眼前過去,就是不肯取。”
大致與鄭獄說了蒲圪洞與懷休縣之行,後者唏噓道:“我果然沒看錯,清漓山,我去定了,山主夫人可千萬別嫌棄。”
一連過去一個多月,大年三十兒了,劉清依舊不見出關。
這些天就是陳浮嬰烙餅養活著鄭稻鳶,當然了,鄭稻鳶也是陳浮嬰的護衛。
一個多月來,恨水京城風起雲湧,不光其餘五國各有使節來此,恨水國工部,掏空了半座國庫,闊劍京城,在城外足足建造了有一半京城大小的新城,就叫井州。
為何叫井州,很簡單,因為此處早有一丼,下通海眼。
幾處修士勢力,分別購置宅子,在此處招收弟子,待開門之後,便可將這些好苗子帶出去。
類似於陳浮嬰這種,不在少數,所持寶物千奇百怪的。如同什麼鋤頭、簸箕的,極多。只不過這類都是最次等的。好一些的,有那刀槍劍戟,還有什麼爐鼎一類。
陳浮嬰現在才曉得,那些個人跟著自個兒,不是要搶寶物,也不是要殺人,就是想給自己連人帶寶擄去山門罷了。
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人來尋陳浮嬰,說只要跟著他們,出去之後,絕對是宗門重點培養的,未來有機會做那宗主。
結果陳浮嬰只是笑著說道:“我就是個烙餅的,跟著一位先生回山,讓他們山頭兒的人,都吃上我做的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