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笑著說道:“掂量掂量。”
……
先是雷霆湧動,好似有人想要白日飛昇,可天公不允,故而雷霆大作。
老百姓還沒搞懂昨個兒晚上是咋回事,結果今天一大早,莒羅國二十萬大軍,已經圍住了懷休縣。有位中年將軍接管了縣衙,懷休縣整個封城,只許進不許出。若是硬闖,格殺勿論。
訊息傳開,懷休縣內,一時間人心惶惶。
有個一身黑色錦衣的年輕人,帶著兩個隨從,去了城外酒鋪。
和尚正在釀酒,天氣極冷,和尚卻累了一身汗水。
年輕人走去第一間棚子落座,自行取酒,小口抿了抿,然後笑著說道:“二伯倒是悠閒,有酒有佛的。不像我,一年也出不了幾次皇宮。”
和尚並未轉頭,忙著手裡的,玩笑道:“皇帝心狠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心狠。幾十萬百姓在你眼裡算是什麼?非要奪寶,為何不能先遷出百姓?”
青年哈哈一笑,搖頭道:“二伯雖說成了酒肉和尚,卻還是心軟至極啊!你也不想想,異寶出世,若我以一城獻祭,寶物豈不是要威能翻上一番兒?”
和尚終於轉頭,眯眼沉聲道:“就不怕惡報現報?”
青年笑了笑,“你要是不光佛法高深,還有一身修為,我真會怕。可惜,二伯只是佛法高深而已。”
一陣馬蹄聲傳來,有個腰懸長劍的黑甲漢子騎馬到近前,翻身下馬之後沉聲說道:“陛下,神鹿洲的龍丘桃溪,瘦篙洲花簿晚,還有個漳曲園魚嬌嬌,此刻都在那座酒鋪。都是大戶人家,咱們真要與其撕破臉?”
那位莒羅國年輕皇帝哈哈一笑,輕聲道:“我只要想,那位遠在贍部洲的天之驕女也要與我做夫妻。我只要想,他劉清本事再大,也要身死在我眼前。”
一襲白衣憑空出現,手捻著一柄飛劍,笑意盈盈。
“符紙我已經用完了,你能如何?”
說完又取出個漆黑燈盞,笑問道:“跟那船伕什麼關係?搭上一極佳柄飛劍,給我與漓瀟身邊各埋下一顆雷?你倒是可以試試,這移魂燈與那合歡鈴,你能用上哪個?”
年輕皇帝嗤笑一聲,口中唸唸有詞。
可劉清看他時,如同看傻子一般。
年輕皇帝還是不信邪,咬著牙大吼著一些隱晦咒語。可對面那道白衣,依舊是笑盈盈看著。
年輕皇帝笑不出來了,扭頭看向和尚,沉聲道:“二伯!都是一家人,救命。”
和尚笑道:“不醉人。”
年輕皇帝大吼一聲:“老祖宗,救命!”
一位老者幾乎於一道劍光同時落下。
劉清眯起眼睛,冷聲道:“受贈飛劍,還你人頭。”
那位年輕皇帝,已然死屍倒地,身首異處。
當年的擺攤老者睚眥欲裂,怒道:“你怎敢?”
劉清只是淡然一句:“換個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