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砰一聲,宋佞倒飛出去三十餘丈,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兩側原本打算看熱鬧的,此刻嘴裡都能放的下一顆鴨蛋了。
劉清無奈道:“我可是個窮人,賠不起。你們快帶他去療傷吧。”
可話說完卻沒人動彈,劉清只好猛地一跺腳,方圓百丈劇烈搖晃。
我說,帶他去養傷,聾嗎?
這才有幾人衝出來,托起宋佞,麻溜兒離去。
劉清沒好氣道:“你跟他有仇,?”
魚嬌嬌搖搖頭,劉清氣笑道:“那你坑他作甚?”
魚嬌嬌咧嘴一笑,“互相看不順眼罷了。”
一旁的紫珠鬱悶道:“走到哪兒打架打到哪兒,能不能先去喝酒?”
劉清神色古怪,“你倆喝,我不跟她喝。”
這世上,劉清自認為酒力無雙,壓根兒喝不醉。可直到碰見魚嬌嬌,看清才知道,人外有人,酒外有酒。
魚嬌嬌暫時放下那那個出門遊歷的心思,帶著劉清返回住處,與紫珠鬥起了酒。
沒成想剛剛喝了兩杯,紫珠已經告饒,躲在劉清背後,說什麼也不跟魚嬌嬌喝酒了。
少女撇著嘴嘟囔道:“魚姐姐,你這什麼酒量啊?我估計山主都喝不過你啊!”
反觀魚嬌嬌,只是臉蛋兒微紅罷了。
藉著酒勁兒,魚嬌嬌問道:“劉大哥,憑什麼自己奪來的東西需要遮遮掩掩,憑什麼我拿命換來的東西,卻要被他們在背後議論,我不懂。”
說著眼裡已經泛起淚花。
劉清沉默片刻,灌了一口這漳曲園特產,然後輕聲說道:“道理很簡單,因為你做到了,可大多數人沒做到。這些個大多數里,又有大多數是想做,可偏偏沒做到的,所以他們不服氣,又或者說,他們嫉妒。”
魚嬌嬌低下頭,輕聲道:“可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劉清笑了笑,看向魚嬌嬌,輕聲道:“與你做個假設,若是漳曲園裡邊兒,有了第一個下戰場悍不畏死的,那個悍不畏死又活著回來的,能不能影響到下一批人,讓他們手中,也拿回鬥寒仙劍洲的黑牌?再假設,一座漳曲園個個兒都有了鬥寒仙劍洲的令牌,會不會鬥寒洲的大多數宗門也會如同如今你的同門看你似的?其實還有一種可能,若是你漳曲園帶頭兒,會不會一洲皆俠客,仙劍二字,會不會不用去爭,天下人就會還給你們?”
魚嬌嬌苦笑道:“說起來是容易,可我連一座漳曲園都擺不平。”
劉清笑了笑,再次說道:“曉得人為什麼要讀書嗎?”
魚嬌嬌輕聲道:“自然是長學問。”
劉清搖頭,“不對,我覺得是學理,學做人。教你個辦法,擺個擂臺,與議論你的那些人打上一架,若是他們不敢應,你就激他們。”
魚嬌嬌無奈道:“這有什麼用?”
年輕人緩緩起身,灌了一口酒,沉聲道:“若是打贏了,就告訴他們,你們如今面對的魚嬌嬌,就如同當年魚嬌嬌對那妖族天驕。”
魚嬌嬌眨了眨眼睛,問道:“輸了呢?”
年輕人大笑道:“都能打贏魚嬌嬌,為何不去天下渡,掙來個鬥寒仙劍洲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