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武夫掙扎再三,硬著頭皮走去,心中緊張至極。煉丹閣有這種人,他是從來不知道的,希望妹妹沒事。若是妹妹有什麼事,我鍾繇化作厲鬼也要弄死你這老王八蛋!
沒人理會那道士裝扮的登樓修士,劉清看向老孟,拋去一壺裸花紫珠酒,笑問道:“怎麼來勝神洲了?”
老孟笑道:“這不是回家嘛!”
說著轉頭看向漓瀟,輕聲道:“漓丫頭,你還不破境要憋出傷來了,回頭感覺破境去。淨見著著急破境的,就沒見過你這種把境界壓的死死的,就為了讓喜歡的人覺得自個兒與他境界相差並不大?”
劉清轉頭,面色有些不喜。
“瀟瀟,你這樣我真會生氣的。”
漓瀟翻起白眼,心說你這傢伙還生氣,你生哪門子怪氣?
那中年道人冷笑一聲,看向老孟,嗤笑道:“道友,切莫自誤,第十境的手段,不是你願意領教的。”
老孟眼神古怪,還真沒見過這麼沒眼力見兒的傢伙。
老孟喝著裸花紫珠酒,笑問道:“瞧這模樣,該是沒去過天下渡吧?”
中年道士嗤笑道:“那些個傻子去的地方,我是傻子嗎?”
劉清與漓瀟面色都變得冷冽起來,老孟收回笑容,沉聲道:“天下渡孟晚山,教你做人。”
你可以不去天下渡,但你哪兒來的臉皮,對這些個戍邊之人言語不敬?
京城那邊猛地劍氣縱橫,遠在千里之外的成州,感受的極其清楚。
劉清與漓瀟共同拔高身形,拿出自己的黑色鐵牌。
劉清那牌子又作變動,刻名字那邊,成了天下渡劉清。
青衫劍客沉聲開口:“辱天下渡,不當罰?”
只瞬息而已,老孟已經提著那中年道士爬升雲海,一身合道境界的氣勢顯露無疑。
看向長安,沉聲道:“只要你秦國敢起劍,我孟晚山便當做秦國問劍天下渡。相信我,我有底氣說出這番話,也有底氣讓數百劍仙北上,拆了你這秦國。”
或許是出於對天下渡的敬重,又或許是畏懼老孟這合道劍修,總之,那道又長安城聚集而起的劍氣,緩緩消散。
鍾繇攙扶著一位女子從煉丹閣走出。
那長相清秀的女子,朝著半空中的劉清緩緩跪下,抽噎道:“謝公子搭救。”
孟晚山對著劉清說道:“我去長安城坐坐,瞧瞧這算計不停的大秦,究竟是幾個意思,回頭再去尋你。”
臨走前丟去兩樣東西,一道令牌,通體墨綠色,無光便是黑色,透光則碧綠。令牌一面浮雕一柄劍,另一面則刻著兩個字。
劉清趕忙收起那道令牌,深吸一口氣。
另一件東西,則是一枚印章,一樣刻著那兩個字。
老孟笑道:“趙老頭兒對你期望極大,十年之後,一定要去天下渡。”
漓瀟沉聲道:“這不是捧殺你嗎?”